沈浔不知道坐了,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响过了好几回,交警终于忍不住提醒。
“先生,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沈浔垂着头,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放到耳边,一个字也没说。
纪深道:“秦娆是不是出事了?”
一句话,沈浔便抬起头来,“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纪深目光骤然一沉,从沈浔的语气里已经察觉出不对,“是不是掉河里了?”
沈浔眼底杀意尽显,“是你干的?”
纪深看着眼前的夏时微,握着手机的手慢慢垂落下来,通话还在继续。
“怎么样?我没撒谎对不对?她真死了。”夏时微脸上挂着瘆人的微笑,“太好了,以后你们只有我了。”
“啪”,夏时微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她捂着脸,紧接着喉咙一紧。
纪深手还没收回来,又掐着她的脖子按在地上,夏时微拼命挣扎,纪深看了瘦子一眼,瘦子“哦”了一声,连忙跑过来按住她。
纪深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沉了口气说:“是夏时微,在我家里。”
他丢开手机,握着夏时微的脖子把她提起来,推给瘦子,“把她捆了。”
“你干什么呀?纪深,你绑我干嘛?”夏时微挣扎着,脸上是全然不知的懵懂,倒真像是疯了一般。
纪深叉着腰,垂头盯着地板,又往夏时微看了一眼,目光寒戾,“你最好是真的疯了,否则,老子剐了你。”
瘦子好不容易绑好夏时微,问道:“深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纪深沉默片刻,一直盯着夏时微,“先等等,沈浔应该会来。”
沈浔一路飞车过来,进门时浑身湿透,苍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周身都是危险的戾气。
他径直走到夏时微面前,问:“她人呢?”
夏时微睁着一双大眼,“你是谁呀?”
沈浔揪住她的领口,“我再问你一遍,她人呢?秦、娆、在、哪?”
“哦,你说秦娆啊,”夏时微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不是死了吗?掉河里了呀。”
纪深问:“还没找到人?”
沈浔没回答他,下颌线紧绷,松开夏时微,忽然抬脚踹在椅子上。
椅子仰面倒下去,夏时微脑袋在椅子上重重的一磕,后脑勺立刻感觉到一阵剧痛。
她委屈巴巴地朝纪深看来,“纪深,他干什么呀,他打我干什么?你快松开我。”
沈浔看向纪深,冰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看样子是疯了。”纪深说。
沈浔盯着夏时微,“是吗?”
语气里带着怀疑。
他拎了个凳子,在夏时微面前坐下来,手肘抵在膝盖上,低头对视着夏时微的双眼。
“出事的时候,她在不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