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悻悻地收回伞,走在前面,沈浔抬步跟上。
纪深拽了一把沈浔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会不会是陷阱?”
“陷阱也去,”沈浔抬起下巴指了指,“你再仔细看看他。”
纪深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除了胖子手里那把伞,腋下还夹着一把。
天底下应该没有哪个白痴会给人设局顺道带把伞了,带刀带棒还差不多。
他和沈浔不同,他警惕心重,已经习惯把人往坏的方面想。
这条路太安静,胖子其实也听见了他们的话,不解释那可不行。
“您可真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是我和我同事把您太太从河里捞起来的,费老大劲呢,安全锤都给我报废一个。”
一路上,胖子边走边解释,说自己叫潘易,他和同事两人是狗仔,而且还是之前发那条沈三公子出轨,秦娆小三实锤的那俩狗仔。
顺便还表达了一下自己对写错新闻,失去暴富机会的惋惜之情。
巷子里灯光昏暗,胖子见他俩都不打伞,也把伞收了,雨确实不大。
越往里走越黑,胖子笑呵呵的,用手机打着手电筒带着他们往里走。
巷子里拐了几回之后,胖子停下来,指着一间门面道:“就是这里了。”
沈浔抬头看了一眼,顶上挂着一块半亮不亮的招牌,写着胡良勇诊所。
小胡同里的小诊所,恐怕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
胖子说:“这是我亲戚开的诊所,您放心,他医术特别好,平时邻里有个头疼脑热拉西窜肚的都找他。”
门口是玻璃门,但拉上了帘子,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胖子敲了敲门,屋子里想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帘子拉开了一条缝。
胖子说:“这是我搭档,薛林,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沈浔根本没仔细听,等薛林拉开门,他一个箭步冲进去。
薛林还不忘提醒,“秦娆在里面。”
沈浔立刻冲过去,掀开隔断的帘子冲到病床前。
明明是早上才分开,再次看见她,这才觉得心脏开始重新跳动,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浑身像在一冷一热的水里过了一遍。
秦娆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皮肤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青紫。
沈浔摸了摸她的脸,体温非常低,凉得几乎感觉不到她还活着,和发着烧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沈浔停了两秒,忽然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他动作很快,薛林要拦都来不及,焦急地吼道:“她现在还冷呢,你把被子掀了干嘛?”
“带她去医院。”沈浔表情严肃。
他浑身滚烫,昏迷中的秦娆似乎感受到热源,自觉地往他怀里缩,幸好他的衣服已经在来的路上被车里的空调烘干。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两人都没用通气,纪深已经默契地把挂点滴的瓶子取下来,高高拎着跟着他往外走。
胖子在后面打手电筒指路,“我叔叔医术好着呢,你们还别不信,就之前巷子里有个溺水的小孩儿都是我叔叔救回来的。”
“她已经失温了。”沈浔沉声。
“失温?”胖子看看薛林,“失温是什么意思?”
薛林皱着眉头,“就是体温低于正常温度。”
胡言道:“不应该啊,我还给她弄暖水袋了来着。”
薛林扯了扯他,看着前面闷头往前走的男人,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几人沿着原路返回,纪深打开后车门,沈浔抱着秦娆坐进去,他又把点滴递给他,自己坐上驾驶座。
“恐怕要劳烦二位跟我们走一趟。”沈浔道。
总得弄清楚前因后果才行。
胖子笑着说:“那是那是,这不还没商量好条件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