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年纪,明明该是最天真烂漫不过的时候。
oga的客套话在耳边飞快溜走,瞿既明端坐在书桌后,用早就模板化的温和笑容注视着她,时不时地应和两句,脑海中却渐渐浮现出祝念慈那双漂亮的澄澈杏眼。
干净到让所有的好感和喜欢都明显而真实,掺不了半分假。
当然,样貌也比现在的这位姑娘要称他心意得多。
闻越说的没错,瞿既明想,基因的选择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他还是用根本挑不出错处的礼貌措辞和得体表情应付着那位女士,直到凌晨一点的钟声在客厅敲响,才像是随意般看了眼腕表。
“林小姐真是风趣,”他的神情里带了点似是而非的兴致,“我竟然听得忘记了时间。”
那位姑娘羞涩地抿着唇微笑,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将碎发往耳后别去,露出大片的雪白肩颈和隐约露出一点的优秀事业线。
“您喜欢就好,”她用如黄鹂般的嗓音柔柔说道,“抱歉占用了您太多时间,作为赔罪,请允许我送你下楼。”
瞿既明站起身,笑着说:“那就劳烦林小姐了。”
那双雾蓝眼睛在专注瞧着谁时总是能凭空产生出情深似海般的缱绻,事实而非的,一如暧昧本身。
而唯一能看透的老狐狸早就寻了机会出门,因此年轻的姑娘不出意外地脸红心跳,根本没能注意到他话里藏着的意思——
你的确浪费了我很多的时间。
他们下了楼,佣人打开大门,瞿既明的副手正等外面,臂弯里搭着他的粗花呢大衣。
oga娇滴滴地抱着手臂,站在他身边抬着头感叹:“呀,突然降温了。”
她说着,眼神若有似无地朝alpha身上飘,有所图的表情怎么都藏不住,瞿既明侧头对她微微颔首,应和道:“是很冷,林小姐身体娇贵,走到这就好,不必再送了。”
漂亮姑娘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不尴不尬地笑了两声:“这怎么行呢。”
“让一位美丽的女士在这种大雪天出门,是我思虑不周,”瞿既明歉然地低头看她,“回去吧,不要冻坏了。”
他的歉意和珍惜是如此真实,漂亮姑娘怀着满心的羞涩与得意柔柔应了声好,站在门口对他挥手。
“瞿先生,下次再见。”
副手将大衣披在他肩上,瞿既明转身欲走,却忽地听见背后传来声惊呼。
“哎呀!”
他不出所料地转身,正好接住了往自己这边摔过来的漂亮姑娘,那张巴掌大的脸上尽是惊慌失措的神情,瞿既明扶着她站稳后就飞快地松了手,礼貌问道:“还好吗?”
对方点点头,后怕地抚了抚胸口。
oga甜美的信息素若有似无地飘过来,夹杂着古怪的香水味,让他体内的信息素渐渐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