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念慈还是在一周后收到了瞿既明的谢意。
他犹豫地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热拿铁,又看向闻越,对方抬头瞥了他眼,说:“他凑单买多了,自己又不能喝,就留给你了。”
一旁的瞿既明微微颔首,自然地解释:“来的时候看见这家店做活动,第二杯半价,觉得不买有点亏。”
祝念慈这才接过纸杯,微微烫手的温度令他冰凉的指尖好受了许多,瞿既明看见他微微眯起眼,似乎是呼了口气。
惬意得像只猫。
而低着头坐在闻越身侧的祝念慈自然是没发现的,那杯拿铁里额外放了块方糖,甜丝丝的,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的小习惯。
鬼才信这个alpha是为了凑单买的。
这么想着他转头瞄了眼闻越,他的导师一脸坦然,对他视线里的疑问恍若未闻,只说了句:“喝完就进去准备吧,我看他今天状态不好,还要再打一针,你记得把需要的药剂准备一下。”
“嗳,”祝念慈欢快地应了,“那我等会出来再喝。”
瞿既明闻言笑了声,揶揄他:“待会就冷了,你老师都不急,你紧张做什么。”
“那我本来就是来打下手的嘛,”祝念慈不太小声地嘟哝,“准备事项很多的。”
闻越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说:“别整得我好像在压榨学生,这人反正空闲时间多得很,慢慢来就好。”
瞿既明只是露出个礼貌的微笑,什么都没说。
但祝念慈还是加快了进食速度,最后放下了还剩下小半的拿铁进了实验室,收拾东西的速度都比平时要快乐几分,闻越难得直接地表示了自己的赞许,说:“不错,做得很细致。”
“吃人嘴软嘛,”祝念慈笑着说了句,“肯定要好好干活呀。”
闻越听着他这话,嘴角微微一动。
“很好,”他意有所指地说,“就保持这种态度。”
对待这种心脏的政治家就不能滥好心,听几句卖可怜的话就把自己给换了。
但祝念慈哪里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只当闻越是在夸自己,眉眼间的欢喜愈发明显,连带着给瞿既明注射抑制剂的时候,还特别关注了一下那块肌肤是否紧绷,柔软的指腹尽职尽责地揉了好几下。
瞿既明压抑着呼吸,额间都渗出了点细汗,最后只得徒劳地闭上眼,嗓音半哑地低声说了句:“没事,可以了。”
祝念慈认真地观察一会,发出声疑惑的鼻音:“但还是有点紧绷啊。”
远处的闻越难得浮出几分笑意。
而瞿既明只能无奈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这算什么?
闲得无聊给自己找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