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山洗了澡出来,纳兰安还在看纳兰祖的财产报告。
“睡觉,好吗?”
纳兰安摇头:“我要尽快确定他这两年内的财产变动。”
“你去哪里拿这些数据?”王东山简直是心惊肉跳。
纳兰安总算愿意起身:“有足够的钱的话,几乎可以做到全部想做的事。这就是大家都对钱趋之若鹜的原因,包括我在内。”
王东山不想看到这个样子的纳兰安。他知道她并不是爱钱,她只是始终解不开纳兰祖出轨心结。怀孕以来她渐渐柔和的表情,如今好像全部消失不见了:“你打算怎么样?”
“我会找他谈,我会让他放弃他的计划。”
“纳兰安,你可不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理会?”王东山几乎是在请求她,“我们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其他的不要过问。好吗?”
“不可以。”
“就当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好好在家,好不好?”
纳兰安一副心意已决的神情。王东山惶恐又不安,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他毫无把握。
第二天早上王东山拖拖拉拉没有出门。纳兰安看他:“报告出来之前,我不会去找他。你大可放心上班。”
王东山的心思被识破,只得叮嘱:“记得按时吃饭。我早点回来陪你。”
“你做你的事吧。”
王东山的车子刚离开,纳兰安交代司机:“我要出门。”
自然是回了大宅。
纳兰祖正在花园晒太阳,纳兰傅惠真大概是走开了,并不见踪影。
纳兰祖看到大腹便便的纳兰安,脸上带笑:“你回来了?”
纳兰安紧盯着他,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然而纳兰祖的笑容再自然不过。
“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真假。我想跟你求证一下。”
纳兰祖笑容敛去。
“你是打算把所有财产分家?”
“是。”
“你自己完全不留?也不再参与弘业事务?”
“是。”
“那么,文俊杰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要问他。”
“那更好,想必你准备了很好的答案。”
纳兰祖转开眼睛:“我不知道是不是好的答案。对于他,我给不了名义,但至少,要尽到作为一个父亲最基本的责任。钱,是我能给他的最差劲的补偿了。”
“滑稽!”纳兰安听到“一个父亲”的说辞,只觉得心脏绞痛,“你是他的父亲,不是我们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