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话音的下一个字噎在喉咙里。
他已挤进最粗的自己,却不再是鲁莽奋进的毛头小伙,卡在湿、软逼、仄的幽小世界,顿了一顿。
他居然,顿了一顿。
吉云脊背收缩,脚趾蜷起,胳膊收到胸前,开始剧烈地抽搐。
他死死咬着牙关稳住自己,手扣上她胳膊压回床面。
“你别动。”
他狠狠撞到最里。
一直睡到日落西山,吉云这才醒过来。
窗外风雪正大,院子里已是一片粉白,石径和草坪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房间里却温暖得教人脸颊泛红。
吉云不着丝、缕,将头枕在胳膊上,就着雪色看了会陈琛的脸,不过几日未见,他好像瘦了点,也黑了点,眼眶凹下去一些,睁眼看你的时候就更加深邃。
刚刚没来得及洗澡,腿间的湿滑在这温室里蒸干了些许,就更显得粘稠起来。吉云不舒服地蹭了蹭,蹑手蹑脚地爬起前,凑近过去,在陈琛唇上吻了吻。
等收拾干净自己,她裹着个宽大的睡袍,去厨房里准备吃的。刚刚将米淘净了,放进电饭煲里,忽然就被一双手捞进怀里。
吉云拍了拍他硬邦邦的胳膊,问:“睡醒啦?”
男人将头靠着她,鼻尖紧贴着她细软的头发,轻轻一嗅,有甜甜的果香。
吉云在他怀里转个圈,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这才看到他已经把衣服穿得整齐,有些惊讶:“你不留在这儿住吗?”
陈琛说:“毛孩那儿有个空屋子。”
吉云白他一眼:“我又不是没去过他那,一共就两间,他妈还在那会儿,喜报都要和她挤一屋。”
陈琛振振有词:“毛孩晚上不回来。”
“哦,那你正好和喜报共处一室。”吉云往后仰着脖子,再猛地往他前胸一顶:“你想得真美啊。”
陈琛:“……”
吉云扯着他领子,像是个要糖吃的孩子,不停地说:“留下来吧,好吗,留下来吧……”
陈琛就只是这么垂目看着她,既不说是也不说否。
吉云急了,问:“那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急地过来?”
陈琛这才给出点不一样的表情,拧了拧眉,说:“来看你的。”
他将环着她腰的一双手松了,想往后逃,吉云一把抓着他,说:“你别告诉我千里迢迢坐了一夜火车过来,就是为了和我那样的。”
陈琛一张白搭搭的小脸皱起来,顷刻间就红了,又是窘迫又是焦急,还在嘴硬:“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