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她听到莫洋河极其冷静的一句。
“砰。”
膝盖触及水泥的声响,连暴雨都遮盖不住,
“啊!”莫母绝望地拍打,在接连不断地抽打声中断续地尖叫。
等喊累了,她跌坐在地,抱着膝盖恸哭。
莫慎远寡言严肃,只沉默挥动鞭子,而她的骄傲,承受响亮的抽打,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甚至自责,是不是自小管教过于严格,才让她的孩子走了极端。
“别打了,别打了!”
等暴风雨停息,已经是后半夜。
准点熄灯的莫家宅院,主卧迟迟亮着灯。
莫母不愿上床休息,不断拽着铁链,试图把莫慎远放
出来。
“妈妈,去睡觉吧。”虚弱无气的声音“别让我担心。”
莫母捂住嘴,哭着离开禁闭室门口。
没有光亮的禁闭室,莫慎远跪在地板中间,坐在发麻的小腿上,扬起沾了血的脸,看着唯一的窄小窗户发呆。
后背火辣辣的疼,他像是折腾的很惨的破布,心跳却逐渐变得有力。
高烧将退,久疾将愈。
雨水冲刷窗户。
莫慎远嗓子干的皱缩,在一只手啪地按在窗户上时也喊不出声。
随着窗户推开,雨声更大。
浑身湿透,同样手臂布满伤口的男生出现在窗口,静静注视黑暗中心的男人。
“哥。”
“我们去看星星。”
脖子僵硬无比,莫慎远猛地喘气,肺里都像带着血。他无力地趴伏在地,仰首说:“下雨天,哪里来的星星。”
“只要你走出来。”“哪里都是星星。”
沾着泥土的手伸到面前,坚定又温柔。仿佛男人不握,他就不会收回去。
“走吧。”“哥。”
作者有话要说:莫仔是亲儿子,俺和姜仔都会疼莫仔
的ㄟ(-,一)厂
第6章鹊巢鸠居
莫慎远不是个胆子大的人。
学生时代敢骑自行车上路,硬是不敢碰电动车一下。第一次迈出那一步还是傅竹疏生病。他上课中途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失去意识。
见刚互通心意的恋人倒在地上,草慎远大脑空白,强拖硬拽地开上车把人带去校医院。
他从不是个身强力壮的人,那一次让他透支力气,浑身酸了三天。
此刻,莫慎远却胆大的希望姜祁山开的再快一点,让雨浸满身体干脆融化开来。
他开始享受速度带来的自由。似乎能把所以束缚都抛在脑后。无论家庭、事业,还是感情。
他两手圈着姜祁山的腰,手腕被柔软的棉布捆住--姜祁山为了防止他脱力摔出车子。
狂风几乎要将车轮卷飞,姜祁山伏的很低,每转动一下手腕,引擎就怒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