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自作主张十指相扣,“别怕,我们坐缆车。
莫慎远浑身不自在,嘟囔,“松开手。”
“不松。”
说不松,扣的还更紧。
轻风穿过指缝,把两人手心的薄汗和燥热带走。
姜祁山磨磨蹭蹭,指尖揣的更深。肌肤相贴,没有点空间残余。
旁人的注视,对他来说仿佛没有一点意义。
缆车等候处人不少,莫慎远脸皮薄,加上前面说了重话心里别扭,卯足力气想把手抽出来。
谁知道姜祁山停下脚,偏过头似是带了愠怒,虚眯起
那模样,真有些威慑力。
“在神经病杀人魔手底下,还想逃?”
莫慎远屏住呼吸,随后笑道:“讽刺我呢?”
“怎么可能。”
“吓你的。”凑到莫慎远耳边,姜祁山哄说:“我想和哥哥牵手。”
牵着,就牵着吧。莫慎远挪开眼。
正午的光线很刺眼。
不知何时天空薄薄的淡云铺了一层,山顶之上人不算
多。
莫慎远站在栏杆前,手落在晒得发烫的木杆上,他探身,任由清风拂面,想起那晚的烟火。
盛大、夺目。
那时候的差祁山弄不懂心思,只会本能行事,在他说起傅竹疏时萌生醋意。
很青涩,也很胆大。
“它应该在那里!”
清透的噪音将莫慎远思绪拉扯出去。
他顺着姜祁山的指头看向天空某个方向。不可见的云层背后,卫星进入轨道。
“咔嚓。”
手机定格住画面--
迷茫的男子仰望天空,露出流畅的脖颈线条。按下拍照键的瞬间,他微微侧过头,柔顺的发丝擦过睫毛,日光洒落在他的眼底,漆黑的瞳仁像是藏着星星。
莫慎远晕开笑意,“你是在拍我还是在拍卫星。”
“都拍。”
“会贴在墙上吗?”
“什么墙?”姜祁山收起手机,眨眨眼,“你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莫慎远浅笑,彻底放松下来,“还记得你。变态。”
“唔。”姜祁山呼吸一滞,血液沸腾起来,亢奋到耳膜都在突突响。
看透对方在假装失忆,和主动承认记得他,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他大步往前,两手撑在莫慎远身侧,将人限制在怀中,心悸喘息道:“再说一次。”
“说什么?”
“什么都行,说点什么。”姜祁山肌肉绷紧,喉结痛苦到发颤,他乞求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