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今天穿了条白色的碎花裙子,坐在音乐台的周围的椅子上,看着鸽子飞过来,还是有些怕。
因为有吃的,所以鸽子们也格外活跃,从舞台正中央一次又一次地起飞,飞了一圈又一圈。
谷子都是盛铭洲在喂,每次有白鸽飞过来吃,舒年都往盛铭洲的身后躲。
“你试试,别怕,它们不会咬到你的。”盛铭洲鼓励着,往舒年手里放了一把谷子。
舒年做了做心理建设,又犹豫了一会,还是举起手,看着飞舞的白鸽正振翅朝着这边飞来。
盛铭洲就站在一边,低头注视着她。
眼看着鸽子就要落在掌心,舒年还是害怕得很,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手也跟着往后缩,差点就要错过鸽子的飞行轨迹。
盛铭洲眼看着鸽子快要落过来,伸手去托了一把舒年的手背,把她的手往前递了递,没有让谷子掉落下来。
舒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背有温热的触感,紧接着鸽子落了过来,站在了她的手指上。
彼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阳光已经变得逐渐不那么刺眼。
舒年清楚地看见白色的鸽子落在她指间,轻啄着谷子,干净白亮的羽毛上带了一层亮闪闪的光圈,手心里痒痒的,感觉很奇妙。
盛铭洲微微弯着腰,托着她的手背,目光落在她脸上,不自觉地笑着。
十几秒,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
舒年的心跳飞快,但因为盛铭洲扶着她的手,她完全没有抖。
夕阳的暖光就落在他们的手心里,还有那象征着希望与和平的白鸽。
直到鸽子把手里的谷子都吃掉,才振翅飞走。
盛铭洲松了口气,放下手,过程中意料之中地对视到了舒年的眼睛。
她坐在那,因为迎着光,橘黄色的暖阳落在在她的眼眸里。因为在笑着,眉眼弯弯的,又亮又温柔。
足足有几秒,盛铭洲都没回过神。
舒年玩在兴头上,沉浸在刚才盛铭洲托着她的手的快乐里。
白鸽又一次起飞,从人群的这一头飞到那一头,在这段往复确定归处的旅途中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舒年和盛铭洲相视许久,最终都笑着移开了目光重新望向台中央。
石板打造的台子因为潮湿有些瘢痕,顶端还有不少鸽子在歇脚。周遭的旅客吵闹得厉害,呢喃掉落在中间,很快销声匿迹。
乌央央的人群,暖烘烘快要掉下去的落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就是在这一刻,舒年感到了幸福。
她恍然想起高三时,无数个落日。
那时候每周六是没有晚自习,班级里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是固定用来练习英语作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