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洲坚持,去厨房没一会出来,哄着舒年喝了睡觉。
从回家到现在,盛铭洲一直都没有提过要去朱颜节目的事,舒年的心乱做一团麻,看着白花花的热牛奶完全没有任何胃口。
“我不想喝。”舒年态度不太好,已经在忍了。
“喝一点,你一整个晚上不吃饭,第二天起来胃会难受。”说着,盛铭洲把牛奶往舒年嘴边递了递。
其实热过了的牛奶已经没什么腥味了,但舒年就是莫名闻到了,积累了一天的情绪,压抑,难过,不痛快就在此刻爆发了。
他是铁了心就不想告诉她,要去朱颜的节目了?是准备去的前一天,再通知她吗?
舒年起了一股无名火,一把推开了那杯牛奶。
盛铭洲完全没防备,舒年用的力气又大,手里的牛奶一下子撒了出来,刚热过,还有点烫,洒在在了盛铭洲的手背上,牛奶杯也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连在阳台上乖乖玩玩具的黑糖都吓了一跳,黑溜溜的眼睛不明就里地看向盛铭洲和舒年。
舒年一向脾气最好,从恋爱到结婚,可以说基本没怎么生过气,有不满意或者不高兴的地方,盛铭洲都会很敏感地察觉然后积极去改,小吵和短短的冷战有过,这样生气还从来没。
盛铭洲都没反应过来,手上被烫到的灼痛感先让他清醒过来。
他也不知道舒年怎么了,杯子落地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舒年不是故意的,愣了几秒,无措地伸手去捡。
“别动。”盛铭洲怕碎玻璃伤到舒年,也没顾上烫伤的手,拦住了她,抽了纸巾弯腰低头收拾,“先洗澡吧。”
舒年没说话,做错了事,又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好道歉,默默地去了浴室。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自责又崩溃。
淋浴头开了热水,从头淋到脚。舒年无助地闭上眼,理不清思绪。
热腾腾的雾气爬满了镜子,舒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想要笑一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等到再出来的时候,盛铭洲已经收拾好了地上的玻璃碎片,看着舒年出来也没说什么。
“去睡觉吧。”
舒年张了张嘴,想要道歉,又卡在嘴边,点点头转身去了卧室。
潦草地的吹了一下头发,舒年牛躺下了,没多久盛铭洲也洗好澡出来。
盛铭洲下意识地摸摸舒年的头发,湿漉漉的没完全吹干,也没说什么,又拿着干毛巾帮她擦了半天,然后就关了灯。
黑暗里,就连心跳声都格外的明显,舒年背对着盛铭洲,任盛铭洲把头发擦干后,一直也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