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洲先和朋友又说了几句话作别,然后看着他开车离开,转身和跟在身后的舒年问了一句:“你回家?”
“嗯。”舒年抬头看着他,然后点头。
“宋律师的微信我推给你了,后续的问题应该不大了,你自己和她商量吧。”盛铭洲还没完全好的,面色这会又难看得很,“我先走了,黑糖还在家等我。”
盛铭洲不想多留了,再多留也不过是在本来回不去,得不到的人身上多
难过和失控。他昨天鼓足了勇气问她,问她后悔没有,只要她说后悔了,那他一定愿意再重来。
但她沉默了,沉默代表所有。
舒年听到他要走,猛地抬头,下意识地想挽留,又没什么立场,看着他渐渐走远,没有回头更没有留恋。
“盛铭洲!”
舒年开口,叫了他的名字,一瞬间恍惚,就像是许多年前,高考的前一天,空无一人的走廊,她第一次大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用尽了勇气和晴天。
车水马龙,人声嘈杂,盛夏的光景无限被拉长,燥热难耐,舒年看着他要离开的背影,难过的马上就要掉下眼泪。
盛铭洲听到了她的呼喊,在十字路口站定,半晌没有回头。
舒年走过去,站得离他很近,然后小声地说了句:“今天别走了,晚上,请你吃饭。”
盛铭洲微微挑了一下眉毛,有点触动也有点失望,他以为舒年要对他说什么。
谁会差这么一顿饭呢,但盛铭洲就是没办法拒绝她,答应并且陪着她先回家换了身衣服。
因为她是舒年,能多和她待一会,哪怕有一点希望,他都不愿意放弃。
在家门口,还遇见了来问候舒年的徐墨。听到内部消息,舒年基本可以免除这件事的责任了。
徐墨当然也一眼看见了盛铭洲。
彼此都知道身份的见面,难免有一些奇怪,本来徐墨是想进去的,却在进门的前一刻,被盛铭洲拦住。
“你还有事嘛?”
“关你什么事?”徐墨也不让步。
都已经是前夫,管得这么宽。
盛铭洲斜睨了一眼他,又转头看了看舒年,“你是想一会请我吃饭的时候,也带上他嘛?”
舒年没见过盛铭洲这么凶的样子,是在询问,但是感觉乖乖的,眼神带了一点挑衅的意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