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显然不在乎我的尴尬,纷纷起哄,说杨复刚秀了恩爱把他们刺激到了,非得整治整治杨复。
想建议他们把杨复抬去阿鲁巴。
这样我就不用忍到杨复四十岁了,他们也整治了杨复,杨复也得到了他喜欢的性刺激,真是个对谁都好的绝佳建议啊。
但我和杨复的恩爱情仇是我们关起门来两人的事,在此先不提,总之他不能喝酒。万一他生病住院了,我得去照顾他,我才不想去。
于是,杨复还没说话,我就接过了那人递来的酒杯,向他致意,然后喝了一口。
杨复愣了下,低声说我:“干嘛呢?”说着,他伸手来抢我手上还没喝完的酒杯。
围观的人像发疯的某某山野猴,亢奋地叫了起来。马上就有第二个人来敬我酒了,显然是故意的,猥琐的五官里满满是戏谑恶意。
杨复一边笑骂着他们,一边要从我手上接走酒杯自己喝。
我没给他机会,又自己喝了这口。
他嘴角挂着笑,眼里却写满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吧”地看我,继续来抢,边说:“别闹,给我。”
“我生日,他们敬我,要你喝算怎么回事?”我说,“而且你说了戒酒。”
他正要说话,旁边一个什么总使坏道:“是啊,黎总生日,我们敬他酒,杨总你喝算怎么回事啊?谁不知道你千杯不倒啊?来,黎总,哥哥敬你啊,祝你生日快乐!”
他可真是会给自己找脸。他不说,我叫他叔叔都怕叫小了他的辈分,等下杨复又说我不会做人。
我又要喝,杨复一只手依旧揽着我,另一只手按在我的酒杯上,一边笑里藏刀地瞪我,一边手暗暗使劲跟我抢杯子。
那群变态跟看马戏团表演似的在旁边笑得前翻后仰。
就在我和杨复僵持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他松开我的肩膀,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下,一边接通,一边强行把杯子抢了过去,一口喝完了,杯口朝下给那什么总看一滴不剩,嘴里讲着:“喂……”
我觉得我应该去预约心理医生了,因为我在这一瞬间有种抽他一个大耳瓜子的冲动。可家暴肯定是不对的,有问题我应该和他用嘴巴讲,而不是动手。
但是和杨复用嘴巴讲有用吗?显然是没有直接给他大嘴巴子更有用的。
不过我还是不能那么做。
还是去看医生吧。
杨复讲着电话,把空酒杯放餐桌上。我以为他就到这儿了的时候,他单手拨了下餐桌转盘。放在上面的酒转到他手边,他提起来,给那空杯子满上,边继续说话,边提起来喝了。
我忙去拦他,但他胳膊一挡就把我拦住了,喝完又倒了一杯,这么连喝三杯,通话几乎同时结束了。
他把空杯子放桌上,回头叫道:“周兆!行云,过来。”
那俩人过来。他先对行云使了个让他陪着我的眼神,然后吩咐周兆待客。
接着,他对那群变态客人笑着说:“不好意思,纽交所那边突然有点事儿我得先处理下,你们好吃好喝着啊,我等下过来作陪。别趁我不在欺负黎川!回来我跟你们喝,别灌他,他醉了打我。”
黎川现在没醉也想打他,很想很想。
那群变态听了这话跟当场高|潮似的莫名激动地大笑。一群神经病。
杨复凑过来低声对我说:“这边吵,说不清听不清,我去楼上房间处理下,弄完了就下来,你别喝,听话。”
说完,拍了下我,然后一边打手机一边朝厅外走了。
那群变态见他走了,要来起哄我,周兆忙帮我拦着,跟他们周旋。
他们就说:“哎呀,不为难黎川,我们喝酒,他喝饮料总可以吧?他生日我们才来,这要是不敬酒,回头不得说我们没礼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