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一对斯斯文文的父子,看见两个相貌出众的年轻人走进来,不禁多看了两眼。
可能是徐慎太高大,看起来也不好惹,斯文男子动了动嘴唇,竟然没有说什么。
舒然习惯了后世的社交距离,更加不可能问候陌生人了。
徐慎也不可能,他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只差把冷漠两字儿贴在脸上。
“夏天坐火车太热了。”徐慎拿出蒲扇,给俩人扇风。
“心静自然凉。”舒然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车程太长了,没什么事儿干,舒然说:“把我的背包拿来。”
徐慎:“要本子和笔吗?”
舒然:“对。”
徐慎直接拿出来给他:“这样会不会很难写?”
“倒是还好。”舒然屈起一条腿试了试:“只是字写得丑些。”
徐慎看了一眼,顿时被颠覆了对‘丑&039;的认知:“你管这叫丑?改天应该让你看看陈凯的字。”重新定义一下什么叫丑。
“不了,我想象得到。”舒然皱眉嘶了一声,和徐慎俩人相视而笑。
接着就安静了下来,一个靠在车厢上屈起一条腿专心写字,一个摇着蒲扇休息。
不知写了多久,舒然转转脖子瞟着徐慎:“别给我扇了,累了就上去睡觉。”
“懒得爬。”徐慎就在下铺躺下。
“你以为自己还是个宝宝呢?”舒然无语,被徐慎这么一挤他动都动不了了。
对方不说话,舒然也没有再驱赶他,只是偶尔关注一下对面上下铺的乘客,有没有对他们露出异样的目光。
不过转念一想,大家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其实有还是没有,舒然倒不是很在乎,反正以后又不会再见面。
收回目光,舒然继续写。
写累了他也想躺下,发现徐慎已经在自己旁边睡着了,可能太热睡得不太安稳,舒然小心取出对方手里的蒲扇,难得贴心地扇起来。
对面的乘客盯着他们看,约莫是觉得这哥俩感情真好,舒然没在意。
不多时,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晃了过来,往他们头上空着的上铺瞟了两眼,似乎想上去休息,舒然和气地提醒道:“大哥,这铺位有人。”
那男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伸手握住栏杆想往上爬。
舒然没遇见过这样说不听的人,他还愣着,徐慎这时睁开眼睛,踹了一脚爬梯:“耳朵聋了,没听见上铺有人吗?”
那男的被徐慎冷冷盯着,这才讪讪地松开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