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风朝凤锦淡淡一笑,视线飘落小院,凤锦立即会意。
他冷凝着一张俊颜,低下头,冷笑着开口:“纪大人,听说你是来找人的?”
纪泉抬起头,正想站起身,却听凤锦冷斥,“本宫何时允许你起身了?”
噗通一下,纪泉再次跪下,两边膝盖都磕疼了。
“老臣并非有意,还请殿下恕罪。听闻清河郡主在京城内失踪,老臣十分焦急,便带人到各处寻人。”
“清河郡主失踪?”凤锦悠悠一笑,“宝安王府还没收到这消息,纪大人是怎么得知的?莫非……清河郡主是在你手上失踪的?”
纪泉脸色煞白,赶紧给凤锦磕头,“老臣惶恐,不懂殿下言下之意。老臣对清河郡主曾有养育之恩,现如今得知郡主失踪,自是想快些找到人,至于……至于老臣是怎么得知的,老臣、老臣听兵部那边说了几句,所以老臣……”
“那兵部又是如何得知的?”
纪泉神色惶惶的摇头,“老臣不知。”
凤锦懒洋洋挑眉,朝他伸出手,“你手里那是什么东西,拿给本宫瞧瞧。”
纪泉身体一僵,心里千百个不情愿把东西交上去,可是凤锦乃当朝太子,他的话谁敢不听?不管纪泉心里有多不情愿,也只能咬着牙把东西呈上去。
“兵部的令牌?怎么会在纪大人手里?”
凤锦把令牌翻了个面,不屑的睇视着。早听说户部与兵部有所勾结,原来这就是证据。
凤锦没有要把令牌还给他的意思,纪泉害怕极了,身子继续伏低,磕磕绊绊地开口:“这是……兵部尚书暂时借给……借给老臣的。老臣与他交、交、交好,为了寻找清河郡主,老臣就跟他借了这……这个令牌。”
听了他的话,凤锦嗤笑,“本宫倒是第一次得知,原来这兵部的令牌还能外借。看来徐涯这兵部尚书是当得腻了,连天策的律法也不放在眼里了!”
纪泉浑身一震,赶紧求饶,“还请太子殿下恕罪,老臣也是心急如焚,这才……这才……,想来兵部尚书也是迫于无奈,这才借给老臣,还请殿下高抬贵手,念在老臣此次情有可原,要不就……就宽恕老臣吧。”
他还有脸求宽恕?
“情有可原?”凤锦音调凉凉,“清河郡主就算是失踪了,也轮不到你一个户部尚书带人寻找!纪泉,你当本宫这么好糊弄?来人,把纪泉给本宫押入天牢,本宫会把此事如实跟父皇禀告,等候父皇发落!”
纪泉惊慌失措的求饶,“殿下,太子殿下,老臣知错了,老臣真的知错了,还请殿下网开一面,饶过老臣这一次。而且老臣是朝廷重臣,您不能因为这个令牌,就把老臣打入天牢啊!”
依照天策律法,六部尚书如非犯了大错,只有皇帝才能将他们押入天牢。纪泉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凤锦想怎么处置了。
凤锦淡漠地睨了他一眼,毫无表情的看着他被自己的侍卫拉走,慢悠悠地说:“你以为,本宫手里没有你其他的把柄?纪泉,你还是在天牢好好想想,怎么在父皇面前磕头谢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