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百思不得其所,索性他从来不把谢逸潜放在心上,哪怕对方再怎么难纠缠不好对付,他也是一心以为,最终的胜者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本王不强求你其他,就这么五个字,说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放慢声音,满是蛊惑的说着。
林枫反手扯出玄影最终的绢布丢到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耳边噼里啪啦的火花声不断,或粗重或悠长的喘息声中,玄影和林枫对视良久。
片刻后,玄影闭了闭眼,压下时不时涌现的欲望,之前春|药的药性显然还有存留,而那些疼痛反而让他愈发清醒。
他也是不明白,梁王有什么好坚持的,那么多时日的威逼利诱,就只想听他说一句主子的坏话?
被送人之前,玄影所打算的顺从和潜伏,在被林枫一句话点明身份后彻底崩塌,偏偏也不知道梁王是怎么想的,一直把玄影留到了现在。
假如只是被羞辱被打骂,那么能继续留在梁王身边的话,玄影自认还是值得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打蛇打七寸。
古人的话总有几分道理。
当玄影再次睁眼,他挑了挑嘴角,沙哑着声音反问:“殿下,您又是在执着什么?”
他不过一个奴才,他的一句话就这么珍贵,值得堂堂亲王为此耗费无数心神。
玄影并没有说完,只继续道:“奴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忠心二字还是懂的,更何况……”
“主上当得长命百岁才对,在奴心里,有也只会有主上一人而已,殿下有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若是殿下非要听奴诋毁主上,奴怕是做不到了。”
玄影说话间,眼睛再不从林枫身上移开过。
他也眼睁睁看着对面人的脸色愈发精彩,最终定格在狰狞可怖上面。
“你——说什么?”
玄影毫不畏惧:“主上乃奴的唯一,现在是,以后也是,奴这一生,生是主上的人,死是主上的鬼。”
“殿下不用费力气了,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都不会有人能比主上更好。”玄影的眸子异常亮眼,就好像刚才还被鞭打地奄奄一息的人不是他似的。
但在场之人又有谁不明白,就在不久之前,这里还是连绵不断的竹鞭破空声。
玄影话音全落,不算大的密室中出现片刻沉寂,而那躲在黝黑甬道中的人,抿着双唇,感受着从胸腔中传来的震撼,一阵失神。
沉默最后被林枫爆发出的狂笑打破,黄魅手下一紧,紧跟着将全副心神重新放回密室中。
在烛火的跳动掩映下,布满了铁索刑具的密室更显邪气,偏偏玄影的一番话,无疑是在林枫头上蹦跶。
梁王从来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