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伯言既心疼又愤怒,他一手搂着简意,一手抚摸上他额角的那道伤疤。
“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是程阳干的吗?”
简意摇摇头:“我自己弄的,那段时间挺绝望的,情绪有点极端。”
贺伯言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但简意能感受到他在颤抖。
简意把另一只手按在贺伯言的胸口,掌心下是蓬勃有力的心跳,他逐渐收紧手指攥住贺伯言的t恤,再缓缓松开,廉价纯白的布料瞬间变得褶皱无比。
他这样反复做了五六次,然后才看向贺伯言,双眸微红,喉咙发紧:“从看守所出来后,他找人威胁过我。如果我透露他们群p的事,不只是我,他还要动我弟弟。他知道我家里的一切状况,我……我真的从没想过他会变成这样,所以我、我……想过自杀的。”
“别说了,”贺伯言听的心绞痛,把简意按在怀里,狠狠拥住他,手不停地摩挲着简意的头发和后背,“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咱们向前看,一切都在变好,知道吗?”
“嗯。”简意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笑道:“说出来真得挺轻松的,谢谢你愿意听这些。”
贺伯言将他拥得更紧,垂首在他发顶吻了又吻。
静静相拥片刻后,简意忽然拍了拍贺伯言的背,示意他放开怀抱。
两人面对面坐好,简意将背挺得笔直,看起来有点紧张。
贺伯言不明所以,正要开口问,简意鼓起勇气地看向他,说:“我想回去,我……想拍戏。”
今天再次见到程阳,平白受了一番侮辱,刺痛了简意的自尊,也让他更加清醒。不该再为这么一个人惩罚自己,他已经裹足不前四年了,他不能因此搭上自己的一辈子。拍戏始终是他热爱的事,这几年他有闲暇时间都用来看相关的书籍和影视剧作品,他该重新捡起来。
如果他还有机会的话。
听到他竟然主动提出要拍戏的话,贺伯言不知道有多高兴,他高呼一声“yes”,就把简意扑倒在床上,低头狂热地吻他。
简意被他的激动与热情所感染,忍不住勾起嘴角回吻他。
眼看天雷勾动地火,手都往彼此裤子里面摸了,然后房间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贺伯言不想理会,跪在简意身侧想扒衣服,却被简意翻身往床里一滚躲开了。
简意趴在床上,仰着下巴看他:“我饿了,先吃饭行吗?”
能说不行吗?贺伯言纵有万般不舍,但不愿让他饿肚子,只能下床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