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走,他还真的睡了地毯。
房间里的供暖是恒温的,软榻上的薄被被拉了下去盖着。
用“瞳孔地震”来形容都不为过,颜时是反应慢很多,也还被震的有点清醒。
“睡不着?”
还是属于傅明衡的,清冽冷淡的声音。
“睡得着,”颜时也躺下了,“地毯是你自己要睡的,别明天起来碰瓷我。”
她对傅狗冷心冷情的程度了解的很清楚,所以颜时不怎么信他。
比起别的虚无缥缈的感情,她更想相信傅狗是藏着什么大招,等着“碰瓷”她。
那她必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安心睡吧,”傅明衡的声音没什么变化,“我想碰瓷也不会挑选你。”
不愧是傅狗,还是一如既往的扎心。
颜时:“……”话冷理不变,也是这个道理。
她样样都比不上傅狗,智商和家世都是,傅明衡天生高过别人很多。
从这个角度来看,颜时也想不通傅狗能图她什么。
图她会花钱,图她性子娇气,还是图她那点儿不值一提的资产?
迷迷糊糊的,颜时想问他到底想搞什么。
还没听到回答,就睡沉了。
一夜好眠。
她昨天好像做了个梦。
宿醉之后,头痛的要命,颜时放空的盯着天花板。
梦里她对傅狗一直以来的压迫很不满,连软榻都不让他睡,还放出豪言说让他去睡地板。
——就算傅狗真的很狗,她这个梦也太胆大妄为了。
醒了好一会儿神,颜时才慢悠悠的,支起身。
她瞥了眼熟悉的环境,又看了眼地毯上熟悉的身影——
“……”居然不是梦?!
傅明衡已经醒了,正靠在软榻的腿上处理东西。
他的作息自律到可怕,颜时就没见过他刚睡醒的样子,此时看起来还有几分居家的气息。
衬衣有些皱了,别的衣物也是,看着多了几分随意,少了些冷淡。
“早。”
“…早上好。”
这个画面过于和谐,颜时反应慢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
他们的关系没有这么和谐吧?
在地毯上睡了一夜,傅明衡却表现的像是睡眠质量还不错。
把毛毯放到软榻上,他走去衣帽间,拉开门。
里头属于傅明衡的衣物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