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原急忙着说道:“那天晚上不过是个误会,成师傅平常可是个大好人,你回去问问小园就知道,他待小园那可是一个好,多半是看着小园身边多了另一个老爷爷疼他,心里头不是滋味。
毕竟小园以前身边就只有成师傅一个老爷爷,现在突然多了一个,肯定是吃了老虎爷爷的醋。”
水映月半信半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秋原一脸自信的说着:“我爹就是这么说的。那晚宴席散了之后,爹爹就去成师傅房里安抚他,一定是那时候成师傅告诉爹爹的。”
水映月还是不可置信的问着:“你是说,成师傅亲口告诉木铜王子,他发那顿脾气是因为他在吃老虎爷爷的醋?”
秋原挠了挠头,说道:“应该是吧,反正爹爹就是说成师傅吃味儿了。还有,成师傅说你们把小园调教得很好,比当初他教的更好,你看,这不就是吃醋?”
水映月心想,若是木铜王子也这这么说,多半错不了,没想到老人家也这么爱吃醋,而且还是那么老的老爷爷,这可给自己上了一课。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前面两个条件可以免了,但第三个条件绝不能免。
别说你那个成师傅会吃醋,要是老虎爷爷也吃醋,我没打过招呼就把他给带回去,少不了得挨老虎爷爷一顿骂。”水映月勉为其难的说着。
这时在水映月与秋原身后突然传来成师傅的声音,说道:“不必了,三个条件我都答应。还有,我不是吃醋,小园有幸遇上名师的教导,我高兴还来不及,你们不要胡说八道,走吧。”
水映月听得成师傅这么说,迅速的给了一个回应说道:“成师傅,你已经违反第二个条件,擅自跟我们说话,罚你待会请我们吃城东的糖葫芦。”
水映月说完便拉着秋原的手,不理会成师傅的反应,直接往城东奔去。
成师傅在原地呆站了好一会儿。他倒不是让水映月刚刚那句话给噎住,而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需要对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耍弄心计,藉由对水映月的观察,来确认自己心中的怀疑。
原来成师傅早在木铜王子设宴为洛小园接风的那一晚上,便对老虎爷爷这个高深莫测的对手有着深深地怀疑。
成师傅万分佩服拾饥老人能在短短三年间,便将洛小园的内功调教的如此出色,虽然自己还没有机会亲自确认,但从洛小园当晚与秋原摔跤时的发力收力,身躯与四肢间的协调平衡,成师傅断定那必须是以上乘内功作为基础才做得出来的动作。
但是以洛小园现在的年纪,武功心智都未臻成熟,拥有那样内功的同时,也代表着极大的反噬危险,洛小园随时会有走火入魔的可能,若没有经验丰富且内功高深的前辈在一旁协助守护,轻则伤筋毁脉,重则内功尽失,甚至危及性命。
经成师傅一番观察,锋芒内敛、光华圆润的老虎爷爷,应该就是那个随身守护洛小园的高手。
为此,成师傅当即找了机会对老虎爷爷略为试探,他催化自身的气场去冲撞老虎爷爷。
一般来说,高手遇上高手,会自然而然的发出自己的气场相互抵御,若是任由对方冲撞而不予理会,极有可能会因而受伤。
气场在与气场遭遇后,双方自然就能从彼此气场的消长确认对方内功的高低。但是当晚,成师傅一连向老虎爷爷发出三次攻势,非但没有感受到老虎爷爷的抵御,当自己的气场击中老虎爷爷后,就像砸中一团软呼呼的棉花,老虎爷爷更是完全不为所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成师傅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无论如何,成师傅很清楚自己的身手,就连独步天下的拾饥老人也不过略胜自己半招,但是遇上眼前的老虎爷爷,自己的强大气场却如同蚍蜉撼树,曾几何时,武林中有此绝顶高手自己却一无所知。
原本成师傅想透过洛小园来了解老虎爷爷究竟是何方神圣,因此特地开口让洛小园来找自己叙旧,岂知洛小园回到五兽国后,天天都像花蝴蝶一样在乡亲故旧间穿梭,完全把自己给忘得一乾二净。
等洛百味从黑森林赶回来后,更是整天黏腻着洛小园不放,眼看明天一早洛小园就要再度踏上旅程,成师傅必须把握这最后一天的机会。
看着水映月轻快虚浮的脚步,成师傅几乎可断定这个女娃儿没练过几天功夫,即便练过,也是非常粗糙基础的健身之法,谈不上名门之后。
以她和洛小园之间的差距,若要说他与洛小园系出同门,那就只能是读书识字的同门,而非习武练功的同门。
既然无法从水映月的身手上判断她的师承,成师傅只好试着套话,虽然刚刚自己曾豪迈的允诺不会与水映月讲话,但是他可以透过跟秋原说话来吸引水映月的好奇。
成师傅对着前方的秋原说道:“小王子,你要是想买好吃的糖葫芦,是不是应该从章家埠的市场找去,那里的糖葫芦是城东最好吃的糖葫芦。”
秋原惊讶的问道:“怎么成师傅也喜欢吃糖葫芦?你也对哪家糖葫芦好吃有研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