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到沈非衣中毒,茶盏都摔了,溅了一身的茶水,她甚至连裙子都来不换便急忙来瞧沈非衣。
瞧见了沈非衣并无大碍后,秦玉凝这才稍稍放了心,由于因着沈非衣身子有碍,太后便不再限制岁玉宫的进入,故此她才能第二日一早便来瞧沈非衣。
秦玉凝刚坐下没一会儿,那早膳便端了上来。
正巧秦玉凝早上来的着急,也不曾用膳,便随同沈非衣一块用了,不过两个小姑娘吃的也并不多,那小几架在了榻上,将就着填了填肚子,便只留下了一盘并不发腻的糕点,其余的均撤走了。
秦玉凝来瞧沈非衣,自然是要说些体己话的,浮玉向来知趣,况且这秦姑娘功夫又好,也不必过多担心。浮玉便将屋里的人都遣退了,独留两个人在屋内。
沈非衣窝在榻上并不冷,便将手炉塞给了秦玉凝让她暖着,“我记得你前些日子说,要将姨祖母接进京中,祖母可同意了?”
这话问的直白,秦玉凝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这般犹豫的模样,看在沈非衣眼里,便以为秦玉凝并未将秦家人接入郢都,她眉头不动声色的拧了起来,抬手拉住了秦玉凝。
语气颇有些严肃,“表妹,我这几日有眼总是在跳,心慌的不行”
顿了顿,沈非衣抿住了唇,“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了,总是想见姨祖母和姨祖父,我陪你一同去求祖母,将他们接进京中,可好?”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还有伯父和伯母。”
见沈非衣这般愁容,秦玉凝便笑了,“表姐别担心,我早就吩咐双月将他们接进京中了,若是快的话,明日晚便能到郢都,若是慢,还需得再等上两天。”
闻言,沈非衣眉头这才舒展开来,随即,她又有些疑惑,看向秦玉凝问道:“双月去的?你没去求祖母吗?”
秦玉凝抿唇笑了笑,“我是去求祖母了,可祖母那天心情不佳,只说叫我耽搁几天。”
她垂眸笑道:“不瞒表姐说,我这几日也心慌的厉害,总是怕家里出些差错,便擅自命人去接了。”
说到这,她反手握住了沈非衣的手,握在手中时,还稍微用了些力道,“若是姨祖母怪罪下来了,表姐可否能替我辩护一二?”
闻言,沈非衣便笑了,“当然,本就是我相见榆姨祖母的,叫你去请罢了,姨祖母是祖母的亲妹妹,又岂会怪罪你。”
说到这,沈非衣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便又问了一句,“对了,你何时吩咐双月去的?”
“就在表姐被羽林军困在宫中的当天。”秦玉凝答道。
这下沈非衣才彻底放下了心,幸好是在那个时候,若是再晚,恐怕就要多生事端了。
可也就是想到这的同时,沈非衣脑海里忽而闪过一道白光,视线再扫过秦玉凝的时候,便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