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垂眼看她,声音含着薄薄的笑,“不用投怀送抱,天也快亮了,没时间做那事情。”
他道:“若饿了,外面传了吃的,吃些回来。”
柔兰眨去眼里因撞到鼻子浮起的泪花,睁大眼,“二爷怎知……”
祝辞只笑:“二爷屋里的人,不能饿着肚子。”
他见小姑娘愣愣站在原地看他,又问她:“你不去,难道是想留下来伺候?”
柔兰退后一步,连忙摇头,这才咬唇,雀跃地转身跑出去了。
清晨。
祝辞起的一向很早,他觉浅,又一贯需要早起,因此夜里睡不久。
柔兰醒来的时候,祝辞已经不在屋里。
她揉了揉脖颈,却碰到那处极深的齿痕,疼得缩回手,想了想,一时便有些忐忑。二爷昨夜那一咬,总给她一种要在她身上烙下独有烙印的感觉……
柔兰正要下床,此时,屋外却传来争辩的声音,其中一人是赴白,另一个却是个女子,听声音有些耳熟。
“表哥不在屋里吗?那你为何在这?里头还有谁?”
赴白赔着笑道:“表姑娘,二爷真不在里头,二爷很早便出去了。”
“屋里还有谁?二爷让你在这守着的吗?我要进去看看!”徐怜青不知从哪得知了消息,语气不善,带着丫鬟不依不饶,转身往里闯。
她今日过来探望二表哥,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祝老太太对她的态度都不似从前那般亲昵了,府里的人也都奇奇怪怪的。
“哎哎表姑娘!”
“你敢拦我?”
“不……”
赴白被徐怜青带的丫鬟绊住了脚,便让徐怜青闯了进去。
柔兰心中一惊,探出去的脚又缩回来,躲进了被褥里。
“表哥,表……你是谁?”看到拔步床里的人,徐怜青脚步猛地一停。
柔兰抿着唇,没说话。
当看清床帐里女子的模样,徐怜青睁大眼睛,心头猛跳。
她自诩貌美,祝老夫人寿宴那日,老夫人也曾夸过她,有意将她许给祝辞,她原以为,祝辞只是不近女色才拒绝了她,可……
光看着这女子的脸,她就妒火中烧,视线下移,却又猛地定在她颈边的那抹红痕上。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