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约是这两年过得太过娇气了,居然远不及当年能忍。
这个管事昨晚没能从我口中撬出一个字来,被文太师当着我的面骂了好几声“废物”,临走前用充满了恨意目光狠狠剜了我一眼。
如今过了一晚上,他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眯起眼睛对我道:“姑娘长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被这般折磨,是不是有点儿可惜了?不如你考虑一下,把该说的都说了,然后跟我着我呀?我能保住你这条命。”
我不屑道:“麻烦你自己照照镜子再说话。”
他陡然间被我这句话激怒了,对身边的家丁道:“把她放下来!让她搞清楚自己到底什么处境!”
啧,他不会真的想对我做什么吧?
虽然我现在浑身疼得慌,但也不过只是一些皮肉之苦,并未动及筋骨。更何况,一晚上没吃东西,也没有饿到前胸贴后背的地步。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保留下来的力气,废了他问题不大。
就是直接在这里废了他好像不太好,我不是很想惹急了文府的人。坚持到李祯带人来救我,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相信他不会晚于今天来。
管事身边的小随从把我悬着的手放了下来,我跌坐在地上,静默着活动了一下手腕,还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对待这两个人。
恰在这时,又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裘管事!有贵客来府上了,老爷让你去前厅安排人伺候着!”
管事一听,眉毛一扬,瞧了瞧来人,又瞧了瞧我,最后对我啐道:“呸!便宜你了!”
我厌恶地皱起了眉,不动声色地往后又靠了靠。
管事的跟着这个来报信的小厮走了,我又一个人被关在了这间地下室里。
我开始认真思考该怎么离开。是下次这个裘管事来的时候,我给他打晕了再跑,还是和他周旋,等着李祯来救。
我只是担心,李祯不晓得我被关在哪儿,找不到我。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我又听见了楼梯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这个裘管事又回来了?这么快么?
因这次来的人没有点灯,这黑黢黢的地下室里又连个窗户都没有,导致我视力再好也没法看清来人,只能依靠听觉去分辨。
这个人没有拿钥匙开锁。
他似乎在用一个小铁丝,在锁芯里捣着。
捣了一小会儿,咔哒一声,锁开了。
“娘娘?”一个女声。
我一愣:“谁?”
“是我,越琳琅。”
我一惊,随即反应过来。
越琳琅是我送入肃王府的人,现在是肃王的侍妾,在肃王向国库赔了十万两后,随肃王回到了洪州封地。据甘琴说,越琳琅颇受宠爱,也会定期悄悄地飞鸽传书回来,写明肃王府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