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述行的手原本就好看,灵药加持下更显美感,他于阴影下探手,手背白得几乎被剪碎的阳光穿透,映出清晰可见的血管。
迟露又发现,景述行不仅手好看,腰身也细,结合舒展的手臂一比较,是人人称道的猿臂蜂腰那一款。
迟露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景述行,景述行对此一无所知。
他将手递出,直到被迟露接住,方才轻声询问:“要我做什么?”
迟露抿嘴一笑:“你为什么不先问我?”
景述行面色微凝,纠结的情绪一闪而过,他的喉头上下移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末了全部咽回腹中:“我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记忆他的脑海中浮现,景述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声蕴含强烈悲伤的哀叹。
“我竟从没被你信任过。”
可他亦从未信任过任何人。
景述行犹豫着,犹豫着对迟露的态度,犹豫着他内心的抉择,犹豫着自己是否可以尝试相信她。
“想什么呢?”银铃般清脆的笑声飘来,打断景述行的思绪。
景述行蓦地回神,嘴角含笑地摇了摇头,不做回答。
从迟露的语气中,景述行再听不出半点悲伤,既然她已经忘了那句话,自己亦不会没事找事,刻意惹她不快。
见景述行缄默,迟露眉宇轻挑,故意逗他:“你猜我想干什么?”
“让我找找看,你手上有那些敏感点。”
她操纵灵力,吸走沾水手帕上的热气,霍地把冷冰冰的,浸满水的方帕贴在景述行的手背上。
寒意入体,景述行猝不及防地抽了口气,连忙往回抽手。
他捂住手背,不知迟露为何这么做,也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
景述行向后半仰身子,脸上满是愕然和不知所措,他情不自禁地睁大眼睛,空洞洞的直瞪前方。
表情忐忑不安,活像是被迟露欺负似的。
迟露本来只想见好就收,眼见此情此景,不由得动了歪念头。
她盈盈一勾唇角,坏笑着把帕子捏成三角,往景述行的脖颈伸去。
那儿被冰到,反应肯定更大。
下一瞬,迟露的手腕被牢牢抓住。
景述行仿佛被笼入痛苦的回忆中,神色骤然变冷,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向下压,贴着床沿往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