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才六个月呀!&rdo;
&ldo;没错,&rdo;威洛比医生僵直地说。&ldo;你们最好都在这里等,我得去准备了。&rdo;
&ldo;米洛,&rdo;约翰说,&ldo;假如有什么需要‐‐我是指‐‐钱,要找人‐‐找最好
的‐‐&rdo;
&ldo;约翰,我们很幸运,这个复活节,亨利&iddot;格罗伯来斯洛克姆探望他父母;他
是东部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也是我以前的同学。他现在已经上路过来了。&rdo;
&ldo;米洛‐‐&rdo;
荷米欧妮哭着,但威洛比医生已经走了。
现在,沉静的房里,太阳照进来,复活节花束芳香地迈向死亡,这几个人在这
里重新再等待一次。约翰在他妻子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他们就那样坐着,两个
人的眼睛都固定在候诊室门上的时钟,秒钟来了又走,然后变成分钟。洛拉翻动一
本破旧的《都会》杂志,不时拿起又放下。
&ldo;帕特丽夏,&rdo;埃勒里说,&ldo;过来。&rdo;
约翰看看他,荷米欧妮看看他,洛拉也看看他。然后,荷米欧妮和约翰回头注
视时钟,洛拉重新翻阅杂志。
&ldo;去哪儿?&rdo;帕特丽夏的声音闪烁着泪水。
&ldo;到窗子那边,离家人远一点。&rdo;
帕特丽夏脚步沉重地随他走到最远的窗边,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往外望。埃勒里
握住她的手:
&ldo;说话。&rdo;
她泪水满溢:
&ldo;噢,埃勒里‐‐&rdo;
&ldo;我知道,&rdo;他温和地说。&ldo;不管什么话,把它讲出来,比梗在心里好一点,
是不是?你不能对他们讲,因为他们自己也是有话梗在心里。&rdo;
他递给她一支香烟,并举起一根火柴,但她把香烟夹在手指间,却没有看香烟
或看他。他闻到手指间火焰的气味,然后看着手指。
&ldo;讲出来‐‐&rdo;帕特丽夏痛苦地说。&ldo;暧,为什么不呢?我实在不明白,诺拉
躺在那边,婴儿即将早产,吉姆在几条街外的牢房里,爸爸妈妈像两个老人坐在那
儿……老了,埃勒里,他们真的老了。&rdo;
&ldo;是的,帕特丽夏,&rdo;埃勒里喃喃说。
&ldo;可是我们以前多快乐呀,&rdo;帕特丽夏哽咽了。&ldo;这真像一场噩梦,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