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青理了一下凌乱的发,自嘲地笑了下:“不睡了,侍寝。”
祁正寒二话没说,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
很快,苏见青被放到床上,修好的空调送来舒适的风。真是一动也不想动,祈祷他快些完事。
房间没有开灯,因为晚间有月光落在她的阳台,照亮墙角的那一盆君子兰。
祁正寒与她一同上床。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睡她的床。
上一回经历了一件很荒唐的事,苏见青入睡前发现床上有只蜜蜂在爬,她极其害怕这类小虫,惊慌地给他打电话,祁正寒是半夜被她吵醒,问怎么了。
她说家里有虫子,他教她办法、让她驱赶,苏见青怂得愣是不敢上。
最后他无奈笑了笑:“我去吧。”
他果真赶来,帮她解决了困扰,最后疲倦躺在她床上,招呼她过去:“就在这睡了,过来让我抱着。”
然后她钻到他怀里。
有时会想,还是有感情的吧。
在“他给她好处、她陪他欢爱”的这一杆秤之外,那种无法计量的一些真心。
否则为什么会甘愿忍受漫长荒夜的车程,只为来给她赶走一只蜜蜂?
她特别想问他一句:这是因为绅士,还是因为爱?
她与自己周旋,却不敢说出口。
苏见青不要当暗恋的人,不要卑微。可拜他的体贴所赐,事与愿违,她一天比一天深陷。
此刻,苏见青被他轻拥在怀,她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然而在困倦之中,最终她只等来一个落在额头的吻,还有一句深情的——
“晚安,囡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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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v]
苏见青在想:此时此刻,周迦南兴许还没有离开。谁能想到,这座城市最苍老衰败的一隅里,卧着京城中极其富有的两位公子哥。
纡尊降贵、为谁而来?为的是爱人,抑或是为了一时的儿女情长?
谁也说不清。
祁正寒提过叫苏见青搬到他那里去住,她两个念头:第一怕被人说闲话,第二担心父母过来突击检查,她无法交代。
但苏见青只对他说了第二个想法,那时他不动声色挑了下眉:“有道理。”便没有再邀。
这一天,苏见青本以为祁正寒是见她太困,所以大发慈悲放过她。翌日才知道,他甚至没有带套过来。
她因为这一件小事而鼻子酸涩,而祁正寒并无察觉地在一旁与他的客户通话。
他一向醒得比她早些,苏见青走出卧室,看到餐桌上摆着一杯咖啡。
玻璃杯是她的,咖啡也是她的。他加入极少量的水,却又指责咖啡:“怎么一股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