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知道啊,”沈墨笑眯眯的,“而且我不仅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还知道不能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何况那个锅……还是人家的。”
大概是这苏氏兄妹俩平常隐藏得太深了,加上两人从高中毕业开始就一直在国外呆着,天高皇帝远,任谁都不知道这两位在国外玩得有多么欢,特别是苏南,最喜欢做的就是抢别人的男朋友了,可能是出于某种心理变态,这女的总觉得别人手里的才是最香的,并且以将别人男朋友勾到手作为自己炫耀的资本。
只不过现在才刚回国,还没能让她在京都这个大舞台施展身手,以至于祁承和程黎年几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乖巧女孩背地里已经成长为一个恶毒而不自知的女人了,原本反派也不知道这件事,但沈墨知道啊,而且他也不介意帮苏南一起炫耀炫耀,毕竟对方不是以此引以为傲呢。
沈墨微微勾了勾唇角,眼底的挑衅在苏煜眼中一览无余。
“沈墨,我劝你不要太过分……”手术室门口,苏煜也不好大声喧哗,只能靠压低声音警告旁边的男生,“你要知道虽然你和祁承结婚了,但作为养子的你背后没有强大的靠山,这种情况下,你确定要与苏氏为敌么?!”
“没有强大的靠山……”沈墨喃喃重复了一句,看向手术灯牌的视线收回,他漫不经心地瞥了苏煜一眼,猩红的舌尖轻轻勾过唇角,男生声音清冷平静,“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惹急了,别说让苏氏破产了,他都能让苏氏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信不信?!
这年头,在他面前,拼爹是最low的一种方式了。
“你!”苏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就连声音都沉了几分,“沈墨,大家都是朋友,有些话见好就收,就还能继续好好相处。”
“朋友……”沈墨笑了笑,“那挺好,大家都是朋友,有些话我觉得我说出来更利于大家好好相处,毕竟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说对不对?”
苏煜再次卡壳,“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沈墨眨巴了两下有些酸胀的眼睛,原本已经改了不少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阴间了起来,“既然你说我们是朋友,那苏南我也就称一声姐姐吧,要我说,实在不行就给姐姐找一个心理医生吧,别新时代没裹上小脚倒裹上小脑了,抢别人男朋友这种事,还是少做比较好。”
“你话至于这么难听吗?!”作为宠妹狂魔的苏煜闻言也是有点儿生气,毕竟他已经替苏南道过歉了,大家相视一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不就得了,这么不依不饶的确实是有些小家子气了,“我们都是祁承的朋友,你这么说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道歉了就不能说了……”沈墨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闻言回头转了转墨色的瞳孔,像是才反应过来苏煜的话语,点了点头之后诚恳发问,“那不好意思我性子比较直,我道歉,对不起,现在可以继续说了吗?”
“……”
这话似乎没什么毛病,却怎么听怎么让人生气。
苏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就连声音都沉了几分,“沈墨,我劝你分清楚现在的局势,就算你和祁承结婚了,但作为从小和他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孰亲孰重还不一定呢。”
“你的意思是?”
“苏煜,少说几句吧,”程黎年看不下去走了过来,一把拉住脾气谈不上好而现在隐约有点想爆发的苏煜,紧接着看向沈墨,“大家都是朋友,别计较那么多。”
“况且承哥对他说不定还不如对我们呢!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觉得自己特殊的?!”刚刚被纪礼乐拉走的苏南走来之后听见程黎年的话之后忍不住接了一句。
“那再特殊也特殊不过你啊,毕竟没几个人会觉得别人锅里的才是最香的。”沈墨微微一笑,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戳人心窝子的话。
好好的女孩子非表现出刻薄的样子,白瞎那么好看的皮囊了。
沈墨啧了两声,古有诸葛亮舌战群儒,今有他沈墨嘴辩三人。
“你胡说什么?!”苏南慌乱之间瞥了一眼纪礼乐,见对方皱了皱眉头,心急之下口不择言,“你好意思说别人,承哥出车祸了也是我们在第一时间赶到的,你来干什么,真不知道我哥他们把你这家伙叫来有什么用?!”
……
沈墨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术室门上的灯在此刻终于变绿,主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取下口罩,环顾四周,开口问道,“谁是病人家属,过来签个字。”
……
寂静,要问就是走廊里一片寂静,当事人还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就这么强势地被官方回答,如同一个呼啸而过的巴掌,拍得所有人脑袋发懵,特别是刚才叫嚣地最厉害的苏南,此刻只感觉脸蛋有种火辣辣的疼痛感。
沈墨轻咳一声,从被几个人包围的角落中大步走出,“医生,我是!”
只不过想到什么之后回头看了眼正尴尬得说不出来话,盯着签字表一动不动的苏南几人,眉梢轻挑,
“怎么,现在业务广泛了,签字这种小事儿也想抢一抢?”
活这么大就长了一张嘴。
有没有用,特殊不特殊,拔氧气管的事情还能轮得到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