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固执的不想让他看到,试图别过脸去抽泣,但却被叶锦臣先一步以另一手扣住肩头。
他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与不可置信,特别轻柔:“你哭了,因为我受伤而心疼了?”
夏浅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他,暗自吐出一口气,觉得他真是很莫名其妙。
撅着小嘴开始质问:“叶锦臣,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疼,你的手是铁打的吗?”
叶锦臣本是见她为他落泪,我见犹怜,很是欣慰。怎么才持续了数秒,这小丫头的本性又暴露了,居然开始凶他了。
“小丫头,你这样是对待一个受伤之人,该有的说话态度,嗯。”他敛眸,目光幽淡地看着她,虽未加重语气,可也让人听出了他的不快。
夏浅被他这般一激,立马止住了哭泣,吐了吐舌头,闷闷地回:“我还不是被你气的!”
“好了,这下手也看过了。你也不哭了,可以去休息了。”叶锦臣说罢以另一手掰开她的手,试图起身离开房间。
这下换她不乐意了,双眸睁得大大的,开始对他发号施令:“叶锦臣,你的伤口不处理好,不许走。”
叶锦臣闻言笑了,以手反握住她的小手,抓在掌心里。
莞尔一笑:“怎么,小丫头倒开始管我了。”
夏浅瞥见他这副洋洋得意的姿态,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既俊雅又慵懒,忙错开视线。
支支吾吾地说:“我去给你拿医药箱,帮你处理一下。”
她试图撒手,他却逮住她的小手不放,眉眼含笑,撇了撇唇角:“你就穿成这副样子,下楼?”
夏浅这才发觉自己衣衫不整,确实不适合下楼。
“好了,争不过你,我去取。”叶锦臣瞥见她纠结的小模样,继而起身,好声好气地告知。
夏浅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这才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颊。
一颗心还是紧紧揪着,忍不住喃喃着:叶锦臣,你还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叶锦臣踱步至楼下,特意拐入内里吩咐了几句:“徐姨,今天晚上准备一些清淡点的。对了,她喜欢吃甜的,煮一些益气养生的甜汤。”
徐姨忙笑了笑点头答应,心想先生还真是嘴硬心软,事事都记挂着夏小姐。
叶锦臣这才从柜子里取出药箱,则返回到楼上。
夏浅见门有动静,忙摆正好了坐姿。
“药来了,你快坐下。”
叶锦臣挨着而坐,他刚想动手打开药箱。
夏浅从床上滑下,先他一步拎过药箱。
讨好的一笑,“我来,你坐着伸出手就行。”
她速度取出酒精,棉签,烫伤药一一摆好了。
但是到真的下手之时,她捏着棉签触及那本是完美无瑕骨节分明的大手,现在却变得这么惨不忍睹。
她心底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叶锦臣见她盯着他的手掌半天,却不见有下一步举动,缓下声来问:“怎么,小丫头,不会上药了?”
夏浅忙平复了一下情绪,深吸了一下鼻头,避免被他笑话这么爱哭鼻子。
“我马上开始,万一碰疼了你,你多担待一点。”她慢吞吞地转移着话题。
“你尽管来吧!”叶锦臣耸了耸肩头,立直了腰板,突然萌生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
看的夏浅一时忘了形,那棉签就重重按压了下去。
惹的叶锦臣一阵龇牙咧嘴地叫:“哎。我说让你来,你就下手这么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啊!”
夏浅为自己的过失急的满头大汗,低声下气地回:“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