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鸩羽却是真恼了,他冷笑:“知道的说您爱护侄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您亲生的,既然是他冒失闯的祸端,便由他解决,我才不要去丢人现眼!”
痛痛快快的说罢才扬长而去。
虽说那日只是让谢潇澜帮忙,却也不曾想会让他受那般侮辱,若真要去道歉,他自会以自己的名义去,拎着曲家准备的礼,他都觉得面上无光。
他们几个都不愿去外面当猴给人看,眼看着放榜日将近,便干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且鲜少有人知晓他们暂住的宅子,得了些清净,自在了很多。
反倒是曲鸩羽在放榜日悄悄来了宅子里,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凭直觉谢潇澜定然是要比那什么钱秀才会好太多。
他带着礼上门,神情恳切:“先前对不住,这几日总被家中事物缠绊,今日还是偷溜出来的。”
“多谢。”谢潇澜虽可以对他暂时放下成见,却也不会有什么过于热络的情愫,他可忘不了这人时刻觊觎自己的夫郎。
果然。
被请进门后,曲鸩羽立刻去寻找何意的身影,见他似乎真的不在宅子里,才有些失望的收敛情绪。
谢潇澜哼笑:“我夫郎不在,让曲二少失望了。”
曲鸩羽心中尴尬,面上却不显山水,妖娆一笑:“既然如此,那提前祝谢秀才得偿所愿,我今日身子不爽,去济世堂瞧瞧。”
说完就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今日放榜,何意本不想去济世堂,但架不住自己医者本分和大夫们的三请四请,满心不悦的跟着去了。
大夫们如今配制药方都想同他商量着来,分明是治疗同一种病的药方,何意和其他大夫开出来的总有几味药不同,每每问起总能有独特的见解,这可把他们给稀罕坏了!
因此,当曲鸩羽去时他们这边都吵起来了。
“竹叶与淡竹叶药效相同,用作同一处有何不可?你个老东西故意与我争吵不休,该不会是惦记我先前埋的一坛酒吧?”
“我呸!竹叶苦甘淡寒,归小肠、肺、胃经,淡竹叶却甘淡寒无苦,归心、胃、小肠无肺!便是一丁点儿区别也要斟酌再三使用!你个老庸医!”
“我才呸!你才老!”
“你老!”
何意在一旁听他们由药草的“性味归经”吵到“谁先死”的问题,听的实在满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