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一农学研究生,研究的新品种到了关键时候,便守在了田里,没想到结果还没验证,他自己先倒下来了。
他身体向来硬实,昏倒的时候也没太在意,还十分镇定地给自己叫了救护车,失去意识之前只是担心自己那棵还未成熟的小苗苗。
没想到这一昏迷直接换了个地方。
江淮生醒过来的时候缓和了好一阵,才接受了这里的情况,天启国二十九年,正是开国后繁荣发展的好时候,没有动乱,上头也是位明君。
这么一算,倒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唯独眼下洞房花烛夜有些麻烦,江淮生揉着自己发痛的额角,原主傻乎乎地花了三十两买了个夫郎,如今是家徒四壁。
而今日前来贺亲的人中,又有想加害他的人,一把将原主推倒撞在了院里石板上,而原主也就这么丧命了。
他孑然一身,本是打算一走了之,可到底想起了那位素未谋面的夫郎,硬是忍着难受同外面的村民周旋了一圈,又把企图进来闹洞房的人都给挡住了。
现在看来,留下倒也不是个错误的决定,江淮生本就喜欢男人,只是这么多年沉迷学术,没什么时间谈恋爱,换了个世界,倒满是闲暇。
床上那哥儿明眉皓眸,未上胭脂,脸色却比染了妆面还要红,瞪向他时,眼底的神采更是夺目。
江淮生只扫到墨瑛的脖颈处,便停住了,再往下看去,那他的行径与外面那些试图进来淫邪这位哥儿的人又有何异?
原主看不出,他可是看得通透,方才闹洞房那几个地痞,话里话外都是看上了他这个夫郎,想要进门占点便宜。
不然他也不会在门口周旋那么久。
“其实……”江淮生清了清嗓子,他欣赏床上这人的美色不假,可他还是主张自由恋爱的,若是让这哥儿厌烦自己就不太好了。
墨瑛难耐地扭了下身子,眼底蒙上一层雾气,将他送过来的人估摸着是害怕他清醒会闹事,还下了药,这会儿药效愈烈,哪里还有功夫听江淮生说话。
再者,他也不记得江淮生在爬床之前说过什么话,怎么重来一次这人又话多了起来。
心里念头诸多,墨瑛见江淮生还是远远站着,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哪有什么比洞房花烛夜更重要的事情,他忍不住勾了勾自己的衣带,“夫君,我热的厉害。”
江淮生正说道他去隔壁的屋子休息,听到这话便消了声,再看向墨瑛,发现这哥儿的脸色不大正常,更像是中了药的模样。
他的头更痛了,“我去给你打些水。”
第2章墨头痛(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