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必须烂在心里。
顾今月身子很沉,连大夫来过都不知道。睡得迷迷糊糊间察觉有一只掌心贴上小腹,炙热的掌心温度传递到皮下,瞬间温暖微凉的下腹,她舒服地伸展四肢,任由它摆弄。
再次醒过来时已是傍晚,睁眼察觉身旁有人,她偏头看过去,风轻妄正闭眼休息。
身体微动,腹部上的热源便无意识在上面来回摩挲,人却依旧没醒。
心里暖暖的,她把手搭在腹部的大掌上,却不料惊动的旁人,大掌反客为主将小手握住。
“醒了,”风轻妄睁开眼,声音慵懒:“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顾今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风轻妄含糊道:“做完事就回了,“双眸一沉注视她缓缓道:”我听说,你找大夫来看了。”
顾今月红了脸,半晌小声地嗯了一声。
别院里没有一件事情能瞒过他,但被他点破总是让人羞赧的。
身体蓦地被扯进炽热有力的胸膛中,风轻妄双臂紧紧箍住她,头顶传来喟叹:“顾今月,我心甚欢喜。”
他的隐忍,他的费尽心机,漫长的十年,无数个冷寂又绝望的日日夜夜,终是等到她的回应。
热流暖进心窝,她笑了笑,手搭在他的劲瘦的腰上,脸靠着他有力的臂弯。
这一刻,她的内心生出对未来的无限畅想,他以后大抵会是个严父。
这样也好,自己太容易心软,容易将孩子养成纨绔子弟,这可不行。
然而她发现自己自己可能还是没准备好。
“要不还是算了吧,”顾今月低头看见一大碗浓稠的药汁发出哀嚎:“我身体不好,要不还是晚两年再考虑子嗣的事?”
“身体不好才要喝药,”风轻妄铁面无私地将一碗药先端在自己身前,轻轻吹散氤氲的热气后再送到她嘴边:“这药没有之前的苦,不信你试试。”
味道确实比之前的寡淡,但它依旧是药。
“我才停药不过三个月,”顾今月苦着脸长叹一声:“感觉我的人生都是苦药味儿。”
&ot;瞎说什么,”风轻妄腾出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刮了下她的鼻梁,神色认真道:“我保证,除了喝药,你往后余生再不会品尝到一丝苦味。”
顾今月疼得往后缩,五官拧成一团,骤然听见他的承诺愣了一下,倏地双颊爬满潮红,脸在他的目光下快要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