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自己也喜欢诗词歌赋,我们很投缘。”
实际上来相亲的人只有关闻和她对面的男人。
谁知她拉来了一个参谋,对方也是。原本一对一的局,瞬间就成了二对二。
倪言和另一位只能大眼瞪小眼保持沉默。
男方请来的那位参谋还有点小名气,是个初出茅庐就获柏林奖提名的导演。因此,他对商界的娱乐八卦新闻不怎么关心。
“倪言,你也是从事文艺工作的?”
倪言抿了口柠檬水,盯着桌上的鹅肝瞧,她还是吃不惯鹅肝。
“嗯,我在她的出版社里工作。”倪言礼貌性地回答。
对方夸奖道:“你很文静,一看就是个文艺女青年。”
倪言淡淡一笑。
大多人都这么说,但她的内心可不是什么文静的人。
关闻说,如果她对男方不满意,就会掐一下倪言的大腿肉,到时候就由她提出离开。
倪言在两个陌生男人面前如坐针毡,没有话题可聊,想看手机,可手机先前很悲催地落进了餐厅边的水池里,虽然捞出来了,一时还打不开。
她真的是无事可做。
倪言小心翼翼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放松酸疼的肌肉,一转身竟然看见了刚来不久的季以川。
她怔了怔,看见他风衣角沾到了池中的水,风尘仆仆,面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短暂的对视过后,倪言转回身,不动声色地轻掐了掐关闻的大腿肉。
关闻颤了颤,避开,结束自己正在讲的话后小声问:“怎么了?我还没觉得不满意呢。”
倪言清了清嗓,凑到她耳边:“以川在你身后。”
关闻一颤,转过头果然看见表情不怎么明朗的季以川。
“以川,你怎么来了?”
季以川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坐在倪言对面的那个小导演:“我来找我的太太,她没有接电话。”
这话里有些怨念。
看到小导演惊诧又转变为失落的表情才作罢。
倪言的手下意识伸进口袋里摸还有些湿润的手机,原来他打过电话。
“相亲?”季以川问。
关闻忙解释:“我就是让她陪我来,借用一下而已。”
季以川点头,淡声说:“‘借用’完了吗?”
“呃,嗯。”
倪言早就拾起包等着出去了,一个姿势坐久了连屁股都酸痛起来。
她侧身从狭窄的空间里出去,微微后仰的背部被季以川接住站稳。
礼貌地告别后,倪言跟着季以川走到门外。
她问道:“你就打算让她一个人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