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在香炉中添香的护卫久柒亦笑。
“殿下便是不调五千精兵,我等打他,亦如同玩乐。”
裴承礼笑的荒芜,“兵不是为他而调,他还不配。”
深夜,芝芝迷迷糊糊地被喂过粥和药后慢慢退烧。
临近子时,她悠悠转醒,除了体力,人已恢复大半。
屋中燃着烛火,微亮,旁屋隐约有宫女的说话声,不仔细听不甚清楚。
芝芝凝神,只言片语也便飘了进来。
“第几个了?”
“不清楚,似乎三个了。”
“这个赵粟当真是胆大包天,胆敢暗杀朝廷命官。他又岂知,他欲杀的哪里是什么朝廷命官?”
芝芝听得这些字眼,当即下了床榻。
旁屋宫女听到她的动静,急忙奔来。
“昭训醒了!”
芝芝一面穿着鞋子,一面迫切发问:“什么时辰了?大军可到了?外边怎么了?”
宫女答话:“昭训,马上子时了,淮南军尚未到达,没那般快,怎么也得天亮吧,外边是那赵粟派来的杀手。昭训莫怕,什么杀手?哪里会是七卫的对手。进来一个被擒一个,那赵粟还不知晓,以为守卫咱们荷苑的不过是普通护卫,殊不知是太子座下七卫,整个大梁怕也找不出几个能强于七卫之人吧,自己的脑袋都掉了一半了,怕是还在家中飞扬跋扈呢!”
芝芝心中打鼓。宫女为她披上了衣服,她立刻跑去了窗边相望。
外边很黑,往常每日都会点灯笼,但今日并无,明显是裴承礼特意为之,仔细聆听,隐约确是可闻刀剑之声。
两名宫女在一旁相陪照顾。
其一道:“也不知这赵粟的脑子怎么会这般浑,之前来的两次不都是点头哈腰的,对殿下一直很是奉承,如今跟受了什么蛊惑似的。”
芝芝一言未发,小眼神儿紧盯着外头的动静,如此足足瞧了将近半个时辰,被宫女劝了回去。
返回榻上,她自是也未再睡,唤来宫女。
“你将窗帘拉开一点,我感觉闷的慌,喘不上气,也睡不大着,想看看星星”
宫女应声照做。
赵粟别院
一夜,赵粟只前半夜睡了两个时辰。
彼时还颇为悠闲。
原以为会在后半夜被人唤醒,岂料一直无消息回来。
寅时,他突然转醒,唤来小厮,“明路,明路!!”
小厮从旁屋应声,急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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