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灯抿了抿唇,问:“任何吗?”
他不假思索:“是。”
第一次,听他讲这些。他给过她一些引导,正面的,积极的。于是眼下,还是“你要什么工作我都能帮你找到”这话还是讲得委婉了,怕她不适应这沉甸甸的偏宠。
姜迎灯艰涩地笑了笑:“这么神通广大呀。”
梁净词说:“你该不会觉得、你男朋友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人?”
“……”
“该用的时候当然要用起来。”他笑着说。
姜迎灯默了默:“那,如果我不想事事靠你呢。”
“这也是我不想过早说这些的原因。”他坦白道,“本意只是想告诉你,你不会走投无路。所以安心地上学,放心地做你喜欢做的事。”
她默默听着,稍稍低下头。
梁净词接着说:“我比你大一些,我希望年龄的差距不止是体现在两个数字上,更希望我的阅历能给你一点货真价实的帮助,你走过的路我都走过,你经历过的迷茫我也都懂。不知道七年后的你会怎么样,我只知道七年后的我时常会想,如果当年快乐简单一点就好了,就不会错过那么多的风景。”
梁净词说着,端起她垂下的脸庞,望着她,语重心长喊了声迎迎,他说:“我说的退路和支撑不是空话,不要当做玩笑和虚伪的承诺。正因为当年的我没有,所以我要你有。”
至于姜迎灯需不需要,就不能取决于他了。
梁净词又一次告诉她,不要问终点,沿途风景就是生活的意义。
“知道吗?”
姜迎灯眼眶潮热,点一点头:“嗯。”
漫漫长夜,无所事事。聊了些心事,梁净词没什么困意,他将人抱回床上,姜迎灯还没反应过来,微凉的指骨就紧贴在她的腰肢上,她红着脸问他不累么,这么问的意思显然是说她累了。
梁净词会意,笑一笑说:“逛了超市,吃了饭,又散了步,这么久还没缓过来?”
她显得委屈地低语:“你没有说还有第三次的。”
他义正词严:“我也没有说只有两次。”
浓情的春夜,几番交缠。到她jsg实在陷入疲惫,梁净词替她掖好被角,让她好睡。
姜迎灯正要闭眼,又蓦的想起什么,憋了一晚的沉重问题:“对了,阿姨生日,你今天是不是提前离开了?”
梁净词闭着眼,许久,才平静地“嗯”一声,“见到我爸有点儿烦。”
“烦什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