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上陆谨言那双漆黑的眼睛,这话谢清许怎么都不可能说出口。
安静两秒,他摇摇头:“没什么。”
陆谨言却忽然放下手里的钢笔,掐了他下巴,将他脸抬起来,目光掠过他唇瓣。
谢清许被他看的嘴唇发干,不由舔舔唇,声音发紧:“怎么了陆先生?”
“张嘴,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个牙尖嘴利法儿,这么爱咬人。”
谢清许赧然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抿了抿唇,讨饶:“不会再有下次陆先生,真的。”
陆谨言瞧着他那慌张的可怜样,忽然屈指在他鼻尖轻碰一下:“这次就饶了你。”
在床上浪费了一番时间,两人方才下床洗漱。
躺着还好,这么站着,某处的痛意似乎更加明显。
谢清许随意洗了把脸,关了水龙头,换了姿势。
陆谨言看着他从下床开始就一直微微蹙着的眉间,往他身下扫了一眼:“疼?”
谢清许轻甩水珠的手一顿:“没,还好。”
“第一次,很正常,可以抹点药。”
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谢清许拿过毛巾擦了手脸,逃也似的离开了洗手间。
陆谨言后脚出来,收拾好,两人下楼。
全身镜前,陆谨言手里拿着领带绕过脖颈,余光瞥到谢清许往门口走,开口:“过来。”
“怎么了陆先生?”
陆谨言微微抬了下巴:“帮我系领带。”
“我不太会,可能系的不是很好看。”
“没事,试试。”
谢清许硬着头皮动了手。
他是真不会,记忆里唯一有关于此的印象,就是小时候系红领巾。
于是此刻只能按着系红领巾的方式系领带。
陆谨言没看他动作,全程都在盯着那张脸。
谢清许刚开始注意力也在领带上,直至须臾后,察觉到那股如影随形的目光。
空气仿佛染上一层暧昧,这一方狭小的只有他和陆谨言的空间,好似在飞速升温。
他不敢看向陆谨言,不敢开口询问。
只余光透过全身镜瞥到他和陆谨言的身形,亲昵的犹如一对真正的恋人。
这到底,算什么呢?
明明说了不许动心,偏偏又一次一次靠近,撩动他的心。
心里乱成一团,手上的动作开始无端变的慌乱,系了好些回,愣是没系好。
陆谨言终于察觉到他的异常,目光意味不明的扫过他的动作,抬手,按住了他的手。
谢清许手一僵。
陆谨言恍若未察,抓住他的手带着他系领带:“看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