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许靠在墙上,彻底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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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凉,几场雨下过去,转眼,天气凉下来。
又是一场加班,眼看着表盘时针滑过十点,谢清许收拾了东西回家。
陆谨言去参加蒋明泽的生日宴,这个点儿还没回来,谢清许睡不着,所以趁着窗外沙沙雨声进了画室。
因为工作比较忙的原因,他已经很久没来画室。
按亮灯,入目,便看到一幅画挂在墙的正中央,是他曾送给陆谨言的那幅,他眼中的,陆谨言。
原先那幅呢?现在挂在这里的怎么是他这幅?
没想很久,谢清许找出画板颜料,又翻出手机里一张照片,开始落笔。
许久没画,挑战不小,谢清许画的入迷,连窗外什么时候雨势渐大,电闪雷鸣一并落下都不知。
直至一道惨白的闪电贯穿整个天际,将屋内照的一片煞白,谢清许手指抖了一下,方才意识到,又赶上了雷雨天。
本该是害怕的,但看着照片里跟自己依偎在一起的人,好像也就不是那么害怕了。
稳了会儿心神,谢清许尽可能的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回画上,继续画起来。
梵伽。
蒋明泽正在切蛋糕,窗外一声惊雷骤然炸开。
陆谨言看着窗外突如其来的雷雨天,皱了眉。
没想很久,正当蒋明泽将蛋糕放至眼前,陆谨言起了身。
蒋明泽和宋晏同时看向他:“怎么了?”
“我要回去。”陆谨言拎了外套,唇线抿成一条:“谢清许害怕打雷。”
“……”
两人并不知谢清许的经历,对视一眼,蒋明泽道:“谢清许又不是六七岁的小孩子了,再害怕,也不会怎么样吧?说不定再有一会儿,这雨也就过去了。”
“你不懂。”陆谨言撂下一句,没再解释,匆匆朝外走去。
蒋明泽确实不懂,且大为震惊,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最后不敢置信的看向宋晏:“你敢信?仅仅是因为自家老婆怕打雷,阿言就连生日都不给我过了。”
“他竟然喜欢谢清许到这种地步?”
陆谨言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一路顶着雨水疾驰到兰江水榭,连伞读没顾得上打,直接朝屋里走去。
进了客厅,却不见人。
陆谨言直奔二楼,还是没找到人。
继续往上,边走他边喊谢清许的名字。
谢清许听到动静,从画室出来,应声:“陆谨言?”
陆谨言循着他声音的方向一路找到画室,见着他便把人抓过来上下打量,最后脸色才缓和下来:“你没事?”
“没事,想着你,我就没那么怕了。”谢清许摇摇头:“倒是你,怎么回来了?生日过完了?”
“……”
“没。”陆谨言抹了一把眼皮上的雨水:“担心你就赶回来了。”
“以后不用这样,我好像,没以前那么怕了。”谢清许心口一阵发暖,瞧见陆谨言发梢落下的水珠,却又皱了眉:“你淋雨赶回来的?”
“没事,洗个澡就好了。”陆谨言浑不在意,一脚踏入画室:“你在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