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看看情形再说。”沈浩澄道,“不差这一宿了!干了就不是雨水。”
池跃不由笑了,“你怎么总是不让我洗澡?也不怕我弄脏了被子。”
沈浩澄凝神瞅他,“去睡吧!”
池跃又不笑了,他仰起脸,以稍低,稍显呆萌的姿态询问,“睡客房吗?”
沈浩澄的咽喉似被烫了一下,“不然呢?”
池跃不答他的反问,仍旧索要保障,“这是接纳我的意思么?不赶我走了?”
沈浩澄静了一会儿才说,“池跃,你确定吗?”
池跃那双非常好看的眼睛轻轻转了一下,“什么?”
“确定是我吗?”沈浩澄抬手指指自己,“我是个男的。”
池跃轻轻笑了,“我不知道是个男的?”
沈浩澄不笑,只看着他。
池跃也就收起笑容,又往沈浩澄身前靠靠,胸膛微微起伏,“你要不放心,我们……再确定一下?”
臭孩子故意勾引,他凑得近,沈浩澄甚至闻到了微苦的口服液味,臂上青筋缓缓突起。
没人受得了这种诱惑。
沈浩澄不再废话,猛然地把池跃压进沙发里面,姿态强硬地把他吻住。
池跃顺从地仰在沈浩澄身下,门户大开却又不以为然,他微张了嘴,毫不犹豫地接纳和承受沈浩澄的唇舌侵略。
清清楚楚的交付。
沈浩澄心里那些迟疑终于散了。
池跃愿意。
不必再问。
喉结胡须都是第二性征,口唇这种器官,能不能算是第一种?
只吻而已,沈浩澄却很真切地体会到血液奔腾的感觉,也品尝到了荷尔蒙挥发的味道。
他并不用多做别的,只是亲亲便已足够兴奋。
肌肉都在不由自主地颤。
那种感觉好像还是职场小菜鸡的时候,没有师父的带领没有同事的陪伴,自己独立上庭面对咄咄逼人的公诉员,不似害怕不是畏惧,单纯就是初次面对的情难自抑。
宽大舒适的沙发载着两个忘乎所以的人,任凭他们吻了又吻,吻了又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