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吧,现在,他不想当正人君子。
再次的吻失却温柔,因为急切急躁,明明白白地变成一场掠夺。
池跃气道都被堵了,憋成一尾失水的鱼,翻肚子蹦跶的劲头都不太大。
沈浩澄没有精力分神理睬池跃眼角流下的泪水,他人也忙气息也忙,爱不释手地抚摸那副瘦健胸膛,抚摸向上竖着的荔痣,抚摸微微隆起的肋缘,抚摸向下凹陷的肚脐,然后在池跃逐渐丧失意志的呢喃和呻吟中忘却理智,一把拽掉那条过分柔软的睡裤……
池跃好好哭了一场。
很多年不曾那样淋漓尽致地流眼泪,男孩子,过了少年时期再尽情哭总归不太像样,遇到什么事情都该控制情绪,尽量平稳表达。
今天却顾不得。
其实只是存粹的哭,基本没掺任何情绪,不由自主而已,硬要寻个理由,就是生理原因。
太难耐也太痛快了,池跃还没有与人过招的经验,一点儿都不知道被帮忙的滋味远超自己解决自己。
超出那么多倍。
崩溃在沈浩澄宽阔的怀里,也平静在他怀里,哭够了的池跃特别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闹一场气就为达到这个目的似的,整个人都被羞耻心给攫住。
“我拿点儿纸……”眼见池跃黏糊糊地贴着自己不动,沈浩澄只好商量。
池跃更红了脸,没听见般,仍旧一动不动。
沈浩澄终于明白了什么,惊讶但也小心地问,“池跃,你……和女朋友交往了两年多,没……亲热过?”
池跃不想讨论类似的问题,态度极其敷衍,“两年多怎么了?都是学生……又没结婚。”
沈浩澄心里十分复杂,他没有任何情结,初或者不初都不是他评定一个人干净不干净,或者说谨慎不谨慎的标准,可是碰上池跃这么单纯直接的人,也没办法全然淡定,声音越发低了一些,“我们结婚了吗?你怎么闹?”
池跃实在受不了,伸手就捂他嘴,“谁闹了?”
沈浩澄呵呵笑了起来,拽下他的手去握着,“好了,别害羞。婚姻保护的是参与者权益,并非爱情,不必拘泥于任何手续程序,也不用在乎什么早晚或者谁先主动之类的事,关键是两厢情愿。爆汁小跃跃,咱们再洗个澡好不好?”
池跃先还认真地听,听到最后这句十分愤慨,“你再乱喊……”
沈浩澄哈哈大笑,双腿猛然往起一支,横抱着池跃去浴室了。
百叶帘遮挡住通气窗,浴室显得暗幽幽的。里面不算狭窄,挤进去两个大男人还是没剩多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