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兴人过去了?”沈浩澄蹙眉,看住师父,“您还真管孩子过日子呢?”
林巍的脸色越发难看。
过去了。
向乾盯了沈浩澄一会儿,又转过眼去看林巍,“你怎么说?”
林巍沉了半天才道,“他怎么说怎么是!”
向乾嗯了一声,似放过他,“都已经三十多了,别当自己还小!你俩在一起时也没经过我的同意,骗着来的,要不我是谁也不收。都当大律师培养的,给我闹轰动呢?掰开就掰开,师父不管孩子日子,但是别弄难看模样!师兄弟就是师兄弟,有我活着,都给我兄友弟恭互敬互爱!谁接不接案子干不干什么活的,有我掌舵,别当借口吵吵!再闹我就大嘴巴子伺候了!那时别说没脸。”
池跃总算听明白了。
师兄弟曾经是亲密爱人,师父和哥们都知道,就他是个局外的人,跟着凑场糊涂热闹。
登时心虚起来。
如坐针毡。
什么事儿啊?
林巍半点儿笑模样也没有了。
“咱干咱的代理!”向乾再次拿酒,给林巍倒,“依法办事凭本事挣钱,纪检和行协监督着呢,其他势力多大多铺天盖地都不用怕!你师父我涉黑涉毒的都办过,没干到现在?好心是好心,芥蒂就不用了!老李和我关系再好也是外人,师父老了,律所还想撑着,再过几年,还是应该回来帮我!教你一回,凭啥便宜他啊?”
林巍闷了一会儿才说,“统共五年的约,眨眼的事儿!”
“这才像话!”向乾舒坦起来,“我都憋好几年气了!老家伙打江山,亲儿子不接,”他看看秦大沛,“干儿子废物,就你们两个衣钵……”
秦大沛又想抢他的酒。
沈浩澄替自己师父挡住他的手,“您可不是两个衣钵,就我扛骂!”
向乾嘿嘿笑了起来,“他也扛骂!小孩子不过家家了,还得记着从前的好处。那几年的灾,他也没少帮你顶着。”
沈浩澄收回胳膊,不吭气了。
“律师这活,”向乾又给他倒了点白酒,“说是单打独斗,真那么简单?你师父我肝脏不好……”
秦大沛嗖地抢走他的酒瓶子,“玩起怀柔了啊?肝不好还要酒喝!”
向乾不搭理他,继续盯着沈浩澄,“你就说明白话,我要倒了,这律所,你俩给我支着不的?”
沈浩澄垂眼不语。
向乾又看看林巍。
林巍看着秦大沛,示意他把酒瓶递给自己。
向乾啪地拍了桌子,非常地响,“都跟我拿乔呢是不?再不老实的咱就黄局!”
秦大沛被吓一跳,赶紧就把酒瓶递给林巍。
林巍接着,把向乾震撒的酒给满上了,“您老别总发火,酒挺贵呢!我陪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