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力量出乎意料的大,打横抱着她毫不费力,怀抱温热坚实,可以确切的感觉到,是一具男人的身体。
尽管她一直觉得他漂亮得像女孩子,在她面前,性情也十足的温顺内敛,没有半点攻击性。
云阑脸色铁青,呵斥她,“我早说了叫你下来,你偏不下来,你是非要这么摔一次才高兴?”
不等云蒹说话,她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一点,陆青荧抱着她,把她轻轻放在了地上,护在了自己身后。
他也没什么人类伦常观念,大小在外流浪,没有亲人,也不是很能区分出恶意或者善意的呵斥,他只是本能的护短。
云蒹从他背后探出一个脑袋,有点心虚,“哥,对不起。”
其实她真摔了……也没什么大事吧?不过,想到上次的发烧,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她原本的身体,这是“云蒹”的身体,大部分构造还是凡人,真摔了,断个手也有可能,想到这里,她更心虚了。
云阑脸色更难看了,见她态度这么真诚,却又不好发作。
“这位同学,刚多谢你。”他转向陆青荧,客气又疏离的说,“但马上要过年了,我们家小,也没准备,不便招待客人,今天很感谢你来帮忙,我们打算叫个钟点工,就不麻烦你了。”
见到云阑对她的怒气似乎平息了,不至于再有什么过分举动。
他紧绷的背脊也略微放松——即使是人形,他也保留了猫科动物的某些特征,譬如对某人某物有敌意时,不自觉的攻击形态。
“不麻烦。”他说。
云阑:dzz,谁管你麻不麻烦啊,听不懂人话嘛,赶紧走人啊。
他看着这男生,从他俊秀的脸,到修长有力的四肢,哪里都越看越看不惯,简直心头一股子憋火。
云蒹不知道是估计和他作对还是真的也听不懂,居然也附和,“哥,他干活还不错的,有力气,不要钱,我们就别浪费这钱了吧。”
她说话也是一团孩气的,哪有当人面这么说的,人家听了不生气?云阑想训妹妹,不料转眼一看,男生不但一点不生气,还点头,显然很附和她的话。
白长一副漂亮模样,莫非也是个傻的?
云阑一肚子火气,又不好直接赶人,只能铁青着脸,看他们继续干活。
云蒹做事有点笨手笨脚,还粗心,陆青荧倒是细心,力气比她大,体力也宛如无底洞,不知道累一般,等她去休息,倒饮料给他喝,他还在厨房认真清洁,额上甚至连汗水都没有一滴。
男人很多的地方,很多时候都很臭,尤其当他们出汗后,他倒是从来都一点不臭,挨近了也闻不到一点不好的味道,有也是好闻的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因为爱干净。
“荧荧,你以后肯定是个贤惠老婆。”云蒹忍不住夸奖。
他耳尖一下红了,停下了手,小声说,“……不,不是老公吗?”
按这个时代人类的话,应该是这个词?他不至于记反了?
云蒹把饮料放在桌上,自己喝了一口自己的,无所谓道,“反正意思差不多,你喜欢哪个就是哪个吧。”
他脸色红红的,低垂着眼,想着,等以后他们……如果她喜欢叫这个,他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