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大麻。”钟嘉聿帮他纠正。
“莎莎才20岁,莎莎是个好女孩!你们怎么可以毁了她?!”
周繁辉的仪表数值即将告急。
“陈佳玉又何尝不是一个好女孩,她没被你完全摧毁,不是因为你仁慈,而是靠她自己的意志。”钟嘉聿忽然莫名?悲凉,挑衅失去劲头?,全然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想早点结束一切,再见到她。
“我不信,你诓骗我,张维奇你就是一个诈骗犯!”
仪器开始告警,急促的声音像周繁辉加大音量的心跳。
许德龙和?看守的警察一块推门而入,足音杂乱紧促,乱人心弦。
钟嘉聿用仅彼此可闻的声音,给周繁辉丢下最后一句话:“周繁辉,你要是还不信,回头?我帮你问问我的小玉。”
陈佳玉找到藤铃村并?不困难,钟嘉聿是本地人,老家就在市辖区范围内,打一个时间稍长的顺风车便?到了。钟嘉聿一向不给她出难题。
说是村庄,但地处城郊,搭上城市发?展的顺风车,实?际已经社区化,基础设施堪比一个边境小镇。她沿着标志清晰的门牌号水到渠成找到175号。
钟嘉聿家是一栋三层半高?的独栋房子,没有院子,不锈钢大门和?米黄瓷砖墙蒙了灰,跟周围崭新豪华的自建小别墅风格迥异,一看就知道有一定年头?。门口?年橘花盆已看不出曾经养的植物,只是一盆干土。
确认四周没有可疑眼神,陈佳玉将斜挎包挪到后背,戴上一副点外卖遗留包内的一次性手套,弯腰费劲挪盆,右手使不上劲,只能手脚并?用。
盆地没有想象中的虫蚁乱爬,干干净净只有一包塑封的钥匙,周围一圈不明粉末,许是钟嘉聿特?意放置的杀虫药。
她拈起?塑封袋抖了抖灰尘,打开倒出钥匙,下意识又张望周围,一切如常。
钥匙第一次插反了,第二次进去后又扭错方向,到底不是自己家,陈佳玉难免着急。
背后凉风拂过,冷不丁冒出一道陌生的方言:“你是哪个?”
陈佳玉吓一跳,幸好插稳了钥匙,没掉地。她戴着一次性手套,看着确实?像在行窃。
一个上年纪的阿嬷站在几米之外,像土地公一样凭空冒出来,身上穿着深红细格长袖及膝罩衣,戴一顶灰红毛线圆帽,一副村镇老太太惯常打扮。
见陈佳玉还没反应过来,阿嬷又问:“你是这家人的谁?”
听出只是询问的意思,陈佳玉稍稍定神,用口?音略有差别的方言说:“阿嬷,我是屋主的朋友,来帮打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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