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云意扶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眼睛里是最为真挚的坦诚:“所以我专门选了今天和你坦白,公司今天上市,上市了我才把我所有的股份私下赠予你,我以后为你打工。”
“那有什么用呢,技术在你脑子里,就算你把均名送给我。难道你就不能离开,建立第二个均名第三个均名?”余怀茗其实知道自己生气又郁闷的点在于对未知的惶恐。
当你以为你已经完全掌握了一个人的时候,其实那只是她想给你看到的,愿意给你看到的罢了,原来她有一双翅膀,可以随时展翅高飞离开你,而当你发现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她,她随时可以离开你的时候,就会被满心的愤怒和惶恐所淹没。
贺筠早就这样打算了吧,让她习惯她的好,习惯她的存在,让她恃宠而骄,让她产生一种自己离不开她的错觉,最后再打击她,向她炫耀:
看,你根本掌控不了我。
额头上忽然传来一丝疼痛感,将她从沉思中唤醒。
是云意屈指敲了她的额头一下,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又想些什么奇怪的呢,整天阴谋论。”
“你说什么!”余怀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狠狠瞪她:“你还敢打我。”
“没,我再也不敢了。”云意反应过来,朝她傻傻笑了两声,又凑近了一手搂住她一手给她揉额头,低头注视着她:“我以为经过这段时间你已经懂了,知道我现在是为你而活。”
“我又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
她嗓音略微低哑,仿佛妖精蛊惑人心的低吟。
余怀茗咬了咬唇,不再直视她的眼睛,视线飘忽着道:“我不相信你。”
因为她做这些一定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停地催眠自己,不相信别人就不会受伤。
她再也不会像上辈子一样轻易上当受骗。
但起码现在她还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余怀茗想明白了,她要和贺筠赌,赌她的未来,赌贺筠不会在她生下孩子前下手。
这是一场豪赌,如果她赢了,她将在生下孩子的第一时间杀了贺筠,永绝后患。
杀人会犯法,她不想因此搭上自己,但杀妖精就不会了。
她心绪越来越浮躁,却猛地被吻住了,惊讶地看向对方。
云意满眼无奈,有个总爱瞎想的媳妇真是甜蜜的负担。
她轻轻吮吸着她的嘴唇,微微阖上眼帘,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就算你现在把刀捅进我的胸膛,我也心甘情愿。”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伸出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
余怀茗定定地看着她,女人扫荡着她的口腔,双手缓缓捧住了她的脸颊,沉醉在这个吻里。
两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互相吮吸着对方的嘴唇。
她渐渐闭上双眼,长睫颤抖着,十指攥住了女人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