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震试探着说:“你之前吩咐那事……?”
“接着弄。”他说。
李怀上前一步:“树哥,那季阳怎么办?”
“先放着。”
先放着,等他做完那件事,要是段之愿再敢离他近,再出手也不迟。
没等到她亲口承认,他宁愿相信一切都是误会。
总得给听话懂事的好学生一个机会。
免得到时候惹得她哭鼻子,埋怨他欺负人,他还觉得是自己混蛋。
张昱树回到班级时,这节晚自习已经下课了。
段之愿的位置是空的,季阳则站在讲台上擦黑板。
回来时刚好和他的目光碰撞上。
张昱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季阳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同样不甘示弱地看过去,直至回到自己的位置,背对着人坐下,这才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轻轻舒了口气。
这一次对视,季阳从张昱树眼中发现了无数危险的潜在因素。
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的不安,松开手,手心里全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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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同样也是老贺的生日。
放了学,张昱树他们几个直接打车过去。
当出租车行驶过后巷时,段之愿和季阳的身影从张昱树眼前略过。
少女背着书包,接过季阳手里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
当季阳抬起手时,张昱树的视线里已经不见他们的踪影。
那只手,分明是要落到她头上。
霓虹也闯不进来的暗影处,张昱树的拳头紧紧握着,好像关节下一秒就会冲破皮肤表层。
钱震坐在副驾驶,嘴里叽哩哇啦的说着什么。
张昱树一句也没听见,只觉得吵闹。
踢了一脚副驾驶的车座,钱震这才安静下来。
老贺比他们都要年长,身边的朋友自然也都比他们大几岁。
几个人约好了去ktv,偌大的包厢里已经座无虚席。
张昱树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手拿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
喝空了瓶子一扔,抹了把嘴角,又拿起新的一瓶。
整个人看上去沧桑又懒散。
也就是这种又痞又坏状态,获得了一个女人的青睐。
她刚刚结束一首深情的歌,随手把麦克扔到别人手里,扭着柔软的腰走过来。
“弟弟,心情不好呀?”女人将一侧头发掖到耳后,也拿起一瓶酒,主动跟他碰杯,说了句:“姐姐陪你喝。”
张昱树瞥了她一眼,兀自拿着酒瓶仰头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