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南一把将人拽过来从后面抱住,侧头咬了一口他耳朵。
“我醋……”
沈景远没反应过来,反正他已经说了。
就两个字,沈景远耳朵通红的,在昏黄路灯下都看得清。
“让你别说。”沈景远低着头开口道。
“我怎么不能说?”晏轻南意有所指,“我就喜欢面对真实的自己。”
“你醉了。”沈景远直接伸手去推他,这种时候也不回头的,手都按晏轻南脸上了。
晏轻南干脆就亲了他掌心一下。
“是不是没完了今天?”沈景远转过身无奈地看着他。
“啊,对。”晏轻南一点一点朝他走,沈景远就只好往后退,但因为看不见又不敢退得很厉害。
“我发现有时候你吃硬不吃软的,”路灯刚好对着晏轻南照,晏轻南眯了下眼,“好好跟你说你就没上过心,强迫你听你倒能听进去了。”
“你好好跟我说什么了?”沈景远失笑。
晏轻南现在这状态太像讨债的了,以前工作的时候沈景远真见过几次那种人,反正说什么都不听的,他就找你要钱。
现在法治社会不敢乱打人了,然而极端的方法有的是。
最简单的在你家门口一直待着,你出门就寸步不离跟着,那些人脸上什么表情没有,就只会说一句话,就是要钱。
“我说好多事了,小远,”晏轻南不抵着他走了,“你也可怜可怜我。”
沈景远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呼吸一口气都是哽咽的。
“回去吧,别聊了。”沈景远去牵上晏轻南的手,沉默地带他往路边上走。
等车的时候两人肩并肩站得很近,手垂着落在两件羽绒服之间,外头没人看得见。
晏轻南先是用大拇指摩挲着沈景远手背,之后将自己五指插进他指缝中,扣得紧紧的。
回去之后在门口两人手就分开了,晏轻南问沈景远:“明天早上你几点起床?”
“六点,我要先去简东订的酒店那边。”沈景远说。
晏轻南:“好,现在没不舒服了吧?”
沈景远:“没事了。”
晏轻南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说:“早点睡,我到后院去抽根烟。”
沈景远站在原地看他走的。
看他背影的时候就想着他晚上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
他说你可怜可怜我吧,沈景远那会儿内疚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