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他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头发,耳朵,再是鼻尖眼睫,动作温柔的像春日的微风,夏篱一把拉过那人的手,软糯糯的呓语了一声:“先生……”
幕云景宠溺一笑:“嗯,是我。”声音却干哑的不成样子。
夏篱把幕云景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边脸颊上,乖巧的蹭了蹭:“幕……哥哥……”
幕云景呼吸一滞,慢慢的起身,低头凑近他,想吻一吻小oga柔软的头发,结果oga突然从梦中惊醒,小脑袋瓜猛的一抬,生生的撞上幕云景的下巴,牵扯着他的脖子一阵钝疼。
“嘶……”他低呼了一声。
夏篱错愕了几秒钟后,赶忙用手摸向他的下巴:“抱歉,先生,您没事吧?”
幕云景缓冲了一会,轻摇了摇头,夏篱一时间尴尬起来,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幕云景先开了口:“小篱,守了我多久?”
“也没……多久。”
幕云景嗤笑,抬起手摸向他的眼睛:“小篱,怎么哭那么凶,眼睛都肿成桃子了。”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夏篱就来了气,一把打掉他的手:“幕云景,你是疯了吗?你不是做什么事都有完整的对策吗,他让你割破自己的腺体,你就割啊?!”
幕云景认真的看着他:“小篱,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夏篱噎了一会:“你……你不是有自己的计划吗?”
“哦,是有”,幕云景笑了,“我的计划和对策就是救出你,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出来是结果,不管过程。”
“哪怕是真的割破自己的腺体?”
幕云景点头:“哪怕是割破我的腺体——”
“又或者要了我的命。”
夏篱气结:“你简直疯了!”
幕云景抓起他的手,温柔的落下一个轻吻:“小篱,我是疯了,魔怔了,早就不清醒了,你不知道吗,嗯?你离开我时,我就开始疯了,我让你救我……宝贝,我那么卑微的低下头去求你救我,你都不救啊……”
“你好狠心,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宝贝,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把命给你都可以……只是,你要吗?”
夏篱瞳孔里闪着细碎的光芒,嗔怪:“胡说什么!”
“没有胡说”,幕云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位置,“命给你,你舍得要吗?”
幕云景心跳的很快,夏篱觉得有一股电流从自己的手心直冲入身体的每一处经脉,吓得赶紧缩回了胳膊。
幕云景仰面看着天花板,喃喃了一句:“能……舍得吧。”
夏篱没有接他的话,转身倒了一杯白开水,用棉签点了点,润在他削薄的嘴唇上:“口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