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蓁蓁抬手掩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谢家如今正值上升之势,公爹坐稳了指挥使的位置,又不是养不起一位姑奶奶。
季蓁蓁惯来是个大方的,徐雨姝陪伴张夫人多年,张夫人喜欢,便是一直住在府上也与她没多大想干只要徐雨姝不要生出某些不应当有的想法,她才不会管一个陌生人过得好坏呢!
垂枝与栖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领悟到了一个意思:这徐表小姐不会是惦记着给自家姑爷做妾吧?!
听罢八卦,困意慢慢袭卷上头,季蓁蓁也没有撑着,任栖碧继续给自己滚着玉轮,阖上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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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张夫人与谢子鱼欢欢喜喜地一路顺着游廊走回房,谢子鱼和张夫人告了别便径直去徐雨姝的院子玩耍。
徐雨姝正站在窗旁给谢子鱼描字帖。
谢子鱼性子有些贪玩,启蒙两三年了,一手小字依然写得不忍细品。虽然张夫人一贯对女儿文化要求不高,觉得能认字读书便好,也不追求谢子鱼像徐雨姝读出个小才女的名声。
徐雨姝自认自己好歹也担了个老师之名,对待谢子鱼的教导还是颇为上心的。
谢子鱼欢欢喜喜地走进屋里,甜甜唤了一声雨姝姐姐。
徐雨姝柔柔一笑,搁下手中的纤细的宣州紫毫,掏出帕子温柔地擦了擦谢子鱼微微出汗的额角:怎地跑得满头大汗?有什么急事嘛?
谢子鱼仰着笑脸,美滋滋地跟徐雨姝讲述了自己今日的一应顺利。
徐雨姝听到季蓁蓁婉拒参加诗会,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帘:季小姐竟然不来我还以为能有机会和她做朋友呢
谢子鱼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几分怪异,但却并没有多想,皱了皱鼻子,将手袋中季蓁蓁给她的帕子拿出来,塞到徐雨姝手里。
姐姐你看,这是嫂嫂给我的!让我拿这当做这次诗会的彩头!
入手尽是温润的冰凉,徐雨姝忍不住用手摩挲了几下:这样的一对叮当镯倒不多见
谢子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就是觉得嫂嫂出手太大方了,我本来还不敢收呢!嫂嫂说这对镯子价格不贵,但胜在少见,合适给我们小姑娘戴着玩玩,我才收下来的!
徐雨姝闻言轻轻颔首,露出一个笑容:那这次诗会,子鱼可要好好努力,争取拔得头筹呢言语一如平常般温柔,但那笑容中却多了一丝别样的东西。
谢子鱼挥挥手,有些羞赧道:我这水平还是不说大话了,尽人事听天命吧!说完,就抓起桌上的茶盏咕噜咕噜灌下去。
徐雨姝拍拍她的背,口中不由念道:你喝水慢一点,莫要呛到了
而另一边,张夫人则收到了娘家嫂子的书信,说是要来府上小住些时日。
张夫人与兄长差了好几岁,说一句长嫂为母绝不为过。因而张夫人一收到信便十分开心地指挥着仆妇们开始收拾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