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两厢猜忌,如今他也讲明了心思,商沅却依然如此,霍戎愈发不能忍受。
商沅头大:“陛下……”
霍戎委屈的一甩袍袖,竟然干脆捂住耳朵道:“朕不听!”
商沅:“???”
他拿的到底是什么穿书剧本……
“你……你先听臣解释……”
身为一个孕夫,他还要耐着性子哄暴君……
一听到臣字,霍戎就跟被人捅了的马蜂窝一样,登时炸了,重新捂紧耳朵。
商沅:“……”
这确定是原书里的暴君吗?
不会吧不会吧?又捂耳朵又耍性子,真的不会被踢出暴君届吗!
“陛下,你先听我说……”商沅心累的喘口气,决定这次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完:“臣问陛下为何喜欢臣,陛下也没有正面回应,陛下如今,看到那本子,想到臣之前做的事,再加上这个孩子,有愧疚是难免的,但……这并不是心悦臣……”
“可能陛下在很早之前的少年时光,的确喜欢过臣……”商沅道:“但时移世易,臣早已不是当时之人,陛下也早已不是冷宫的皇子……”
他里子都已经换了,暴君就算情根深种,也是找错人了啊……
“所有人都劝朕走出来。”霍戎盯紧商沅,抿唇道:“但朕从未想过,这句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你不是该得意吗?”霍戎紧紧的抓住少年肩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朕这么想着你,念着你,如中了蛊般非你不可——阿沅,就算你想要权势,君后之位也是唾手可得——朕什么都不求,只想你就像大婚之后那样,留在朕身边……”
商沅自顾自道:“也许陛下对臣,并不是夫夫之爱,只是和年少时的恩情混淆,也许陛下也并未能分清楚……”
“朕能分辨得清!”一说起旧事,霍戎双眸登时涌上可怖的猩红:“这么多年了,你是在质疑朕的心?阿沅,你真狠啊——你为了摆脱朕,连朕对你的这点儿念想都要抹去么!?”
“而且刚大婚那时,你不是……也很想亲近朕么?你的本子,朕也都看了……”
商沅摇头,挣扎着跪地,实话实说道:“陛下……当时臣是怕你追究下药一事,才写了那本子……那里头的心意,是臣模糊不清欺君了……臣如今既然已经出宫,您……还是放臣走吧……”
他望着霍戎骤然泛红的双眸,只能含蓄的讲出实情,本觉得这句话应该如冷水一样让暴君清醒,谁知霍戎却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反问道:“好啊——朕问你,那夜你给朕下药后,是不是不忍心杀朕,反而头脑昏昏的想要亲近朕?”
隆起的小腹不容商沅说谎:“……是……”
霍戎思路清晰敏锐:“大婚后,你是不是总是听朕脚步,朕若是不来,你总是难以安寝?”
商沅一怔,那些日子,寝宫外但凡有脚步声传来,他总会下意识的分辨来的人是不是霍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