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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菜比南方味道要重一些,等到裴津渡放下筷子,卷耳还在吃。
她吃相文静缓慢,倒不像是卷耳性格。
“一会儿你什么安排?”裴津渡开口,面色平淡,像是随便一问。
“回家。”卷耳奇怪地看着他,“不然要干嘛?”
这几天元旦,卷耳爸妈回老家看爷爷奶奶,卷耳嫌麻烦就没回去,最近一直在家。
裴津渡深吸口气,扯着嘴角,“不干嘛。”
吃过饭走出店门,北风打在脸上刺刺的疼,卷耳刚往前走一步,脚步停住。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站在他们面前。
裴津渡脸色不好地看着谢敏。
卷耳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裴津渡,我们谈谈。”
……
“你爸病了。”谢敏声音平静,但仍但能听出一丝疲惫,却不肯在裴津渡面前示弱,“他怕你担心,不肯告诉你。”
谢敏直视着他,“你回去看看他。”
裴建国是很传统的那种人,认为小辈一定要让着长辈。
知道谢敏不喜欢裴津渡,他就让儿子少回来。
这是第一次,主动让他回家。
裴津渡不语。
“我总是觉得,我做了孽,才会认识你爸,认识你。”谢敏字句带刀,“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巧的,我也看不上你。”
“要不是看在你爸面子上,我真的不想来找你。”
谢敏看了眼不远处的卷耳,冷笑,“你也配和别人在一起?”
“你和你妈一样,这种心理有问题的人,就别随便祸害别人了。”
裴津渡神色一僵。
谢敏冷笑,说完这些转身就走。
裴津渡神色阴沉。
……
回去的路上是卷耳开车,裴津渡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