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夸大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实。邝如许跟她确实合不来,但也谈不上横眉冷指。毕竟邝深跟公婆都看着呢。
邝家该说的不说,该有的规矩却还是有的。而且,她也不是个善性子。真吵起来了,邝如许也吵不过她。
想到邝如许,江芝又蹙了蹙眉。
书里关于邝如许的描述不多,但也是突发恶疾,早逝的结局。按理说,如许身子康健,不应该啊?
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周瑛被江芝晃着手臂,面上的冷淡都快维持不住,轻咳一声。
“好好说话。”
说话就说话,撒什么娇。
江芝看见周瑛就想起她出嫁前那个喜欢装严肃的爹,面上都端的不行。
“娘,”江芝见周瑛没推开她,微挑了下眉,继续扯袖子,不依不饶,拖长声音,“娘,您疼疼我吧。您和我爹都这么大岁数了,以后也我跟邝深孝顺孝顺您。邝深不在家,您也给我个表现机会。”
周瑛被她缠的没办法,瞪了眼看热闹的邝统,终是破了功,松了口。
“由俭入奢易,可这由奢入简确是难中难。”
周瑛吃过这苦,沉默了下:“你想做我拦不住你。可以后日子要是过不下去了,你可别找我哭鼻子。家里情况你也知道,我也没这个能力帮你。”
“我晓得了。”
江芝不是盲目的,本来也只准备动邝深留下的钱。自己握在手里的嫁妆彩礼都还没动。要真过不下去了,这都是她的备用金。
周瑛见她冥顽不灵,疲惫地挥了下手:“行了,回屋吧你。”
“暧!”
事儿办成了,江芝语气都带着几分劲儿。
她刚准备走,一直看热闹的邝统叫住了她。
“昨儿深哥儿回来了?”
“回来了。”江芝一愣,而后小心询问,“爹,吵到您了吗?”
“没有。”邝统摇了下头,清瘦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我跟你娘年纪大了,夜里困觉,没这么容易醒。下次,深哥儿再回来,你看着点,让他踏踏实实地走门过。别学那些小年轻翻什么墙,都是当了爹的人,别这么不稳重。”
江芝笑了:“暧!”
邝统也笑了,语气虽然还带着些嫌弃,可又是在实打实的开玩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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