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我没用过。”
谢吟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晚上通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才过去一个多小时,就变成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
几种可能在他脑内闪过,谢吟池啧了一声,看四下无人,小声的问道:“你该不会是犯病了吧?”
温峤不想承认,可是他知道瞒不住谢吟池,既然他能问出口,说明已经笃定了。
温峤绕过来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不自然的扯下身上那条浴巾,在手里掂了掂,转而去擦自己一直滴着水的头发。
“那你这是被人抓住了吗?你挨打了吗?”
谢吟池颇为震惊,他没有想到温峤也有马失前蹄的这一天,还搞得这么狼狈。
不过他真正关心的是,如果温峤这次被人抓住,那他的秘密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那自己用秘密来威胁他还管什么用?不仅不管用,这个梁子还结上了,说不定他还会迁怒于自己,然后
该死的,这人怎么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等自己威胁他之后他才犯病,这不闹呢吗。
谢吟池看着周身都泛着冷气的温峤,内心已经抖成了筛子,隐隐约约觉得虽然社会性死亡的是他,但真正大限将至的却是自己。
“温峤我其实”
还没等他磕磕绊绊的说完,温峤将用完的浴巾按着对角线折叠好丢进了脚底下的脏衣篓里,“你想多了,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画室的水桶。”
啊?
“没有人发现。”温峤压低了声音。
谢吟池悬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顺着滑轨落了下来。
他的意思是,没被抓到,也就是说,知道他把柄的,还是有且仅有自己一人。
高兴归高兴,可谢吟池总归觉得有点怪异,他并不知道温峤做这种事情的频率是什么,但看起来似乎是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才更容易犯错。
他凑过去问道:“有个问题,你该不会天天都”
谢吟池话还没说完,寝室的门就被推开,恰巧他刚刚说话的时候没有收着声音,正好就被一只脚踏进门槛里的人给听到了。
岑近徽也不是八卦的人,但看谢吟池扭过来那个紧张兮兮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密谋什么事情害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所以,天天什么?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着。
打破僵局的是洗完澡出来的贺昀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