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个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谢吟池思忖片刻,便扮演起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恋爱脑,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哽咽起来,他像一只残忍真相被扎破的气球,顷刻间变得沮丧又崩溃。
“你别说了,他喜欢不喜欢我我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能答应跟我谈恋爱就很不容易了,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就算他现在没那么喜欢我,不代表以后也是这样”
贺昀祯:
忙碌了一天,背着画板提着颜料桶回到寝室的温峤一只脚才刚踏进门槛,就看见岑近徽在洗手间门口一动不动的站着。
因为电力系统不稳定的缘故,今晚画室又停电了。温峤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进洗手间清洗自己的画具,他以为岑近徽要用洗手间,便先将手里的东西妥善归置到自己的椅子旁边,可等他收拾完要清洗的笔刷后直起腰来,却发现岑近徽居然还像尊雕塑似的杵在门口。
面对如此奇怪的场景,温峤想提醒他如果不用洗手间就让一让,于是快步走到他身后。
透光不投人的磨砂玻璃门上映着两个挺拔的人影,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门压根有点隔音效果,但不多。
温峤发誓自己对别人的八卦一点也不感兴趣,但这俩人的对话一句接一句的就直接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听的他眉头紧锁。
谢吟池喜欢谁?
该不会是我吧
温峤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假设吓得瞬间心脏震颤,他慌乱的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黄色的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速效救心丸丢进嘴里。
或许那天谢吟池说的让自己给他当狗是带有暗示的,只不过当时自己并没有接茬,所以他暂时放弃了?
这也太恐怖了。
第34章
有些事情的递进发生往往会有过犹不及的效果。
如果谢吟池在坦白他的和岑近徽之间的恋爱关系后就能及时打住,或许贺昀祯就会对此深信不疑。
可是他烂泥扶不上墙的长篇大论听着虽然像真情流露,但实则过分夸张,反倒引起了贺昀祯的怀疑。
都是千年的狐狸,实打实的论起道行,谢吟池怎么可能是贺昀祯的对手。
等到贺昀祯心里起了质疑的苗头,再看谢吟池这副泪眼盈盈的模样,拙劣的演技很难评价。
那天晚上,谢吟池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在里面痛哭过一场了。
岑近徽只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要起身掰着他的脸好好看看,看看他是怎么被欺负成这样的。
谢吟池抱着自己的澡盆去阳台晒毛巾,途中没和任何一位室友交流,即便他们都向自己投来了申请交流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