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玩家被震撼住了,视线像是粘在了那一小片筹码上。
“我没看错吧,怎么总能给我一种积分是津巴布韦币的感觉。”
“额……其实到了一定程度,积分就已经没用了,许长眠不也跟他一样,直接把家当抵上去了。”
“动点脑子信不信,怎么可能一样,许长眠那sb攒了十几年才攒了2亿多,把筹码当唬头,而台上的燕叁大人就像随手玩玩。”
“你很牛?v我200积分看看实力。”
“……”
何屿菩看了他一眼,把维斯纳亚之钥抵上,还附带着一张身份牌。
荷官从其他船上员工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亲眼看着何屿菩交出将维斯纳亚之钥当赌资,心里难免有些酸涩。
她接过赌资,试图从无情的船长大人身上看到一丝动容,但对方神情冷漠,安静而决绝。
荷官不由地有些怨恨谢璟言,洗牌时控制不住地加大了力度,扑克牌“啪啪”作响。
“等等。”
谢璟言看着对面的船长美人,指腹擦过被狗圈割伤的痕迹,眼神中似乎涌着暗潮:“我要追加赌资。”
荷官洗牌的手顿住。
谢璟言声音低哑,轻轻地笑了一下,带着极强的挑衅性:“我追加的赌资是——命。”
全场哗然,所有玩家控制不住地睁大眼睛,看着台上这个疯子。
虽说这个休息站的船长实力并不强悍,但前几句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邪门得很,怎么能这么轻敌。
何屿菩怔了下,随后脸上的冷意消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意味不明的嘲弄。
这家伙,竟然在意之前的驯化!
但暗爽的同时,心理也不自觉掠过迟疑。
对方怎么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总不可能是因为沈巍然刚才的预言吧?
他仔细地观察着谢璟言的表情,但对方神色没有变化,眼神倒是越来越有重量,几乎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荷官接过新追加的筹码,再次洗牌,扑克牌在她的指缝间只剩残影,快得肉眼难以捕捉。
她将牌放在两人面前:“现在是揭牌时间,请揭牌。”
何屿菩接过扑克牌,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将手上的红桃a和黑桃k换成了梅花a与红桃a。
他原本的牌数其实也不错,但在21点的玩法中,牌数的大小只能排第二。
第一是双a,这是每个玩家把牌接到手后,都会第一时间换上的牌数。
何屿菩单手执着扑克牌,眼皮轻轻抬起,眼神冷淡地看了下谢璟言,似乎是想看穿他的牌数。
对方也会换成双a的吧?